“我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否则第一次死回来时,朱氏怎会那么轻易的,就用言论把自己上了死路?
父女之一朝竟也脆弱到了这等地步,皇上又不是当年的太,她在后到底是在为谁看着这个天?
“只不过东厂盯着王爷,王爷何尝不在盯着东厂?不仅盯着东厂,也会盯着涂府,若是我爹派人去查,必定会惊动谢慎行,只怕山崖那些证据早已被他先一步毁去,本查不来什么,且若是东厂给证据,我爹大概会以为是我容不人估计找人设计污蔑,反而不好。”
就连自己娘都如此小心的对待这位名义上的私生女,皇后想来,又如何敢大意。
只不过病中心灰,越想便越觉得凄凉。
“娘娘,病中不宜劳,先喝药吧。”
又歇了半天,皇后等着攒够了力气,才一次把话全说完。
还在帷帐之外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掀开帐给皇后喂药的白行远,在陡然听到皇后那一句白大哥时,耳朵里就猛的和炸开了。
她早该知这人就本不是当时与自己书信传的太。
她这么些年,到底在替谁着这个天?
至于袁沛如何,袁有琴如何,岳齐川如何,聚贤楼又如何,皇后其实不太想。
皇上不是跑来和自己大吵大闹,就是跑来和自己说要封谁的位份,剩的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能说了。
皇后脸惨白,睁大睛死死盯着帷帐,偶尔眨一眨,泪便顺着角慢慢去了鬓角里。
挟持天,何等重罪,即便是全族尽数砍都不过分。
皇后反手死死攥住白行远的袖,整个人竟然借力
“不过有的时候本想着,父女之,有朝一日也能沦落到如此小心翼翼,从前本从未想过,父亲有一日会为了别人而不信我。”
皇后自从及笄,就再也没有这么叫过他。
也没什么心去喝,也便只是看着。
白行远蹲了来,整个人单膝跪在床边,犹豫半晌,终于伸手轻轻覆在皇后在被外的手上。
“白大哥,你说,我在这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事只能让涂相自己查来,东厂决不能手分毫,皇后才能真正的置事外。
“至于那位李月婉姑娘,本也不过只是想和爹亲说上一声,本真正的异母妹妹早已死,不至于让爹为了一个冒牌货劳心伤神最后反而伤了自己。”
“娘娘……”
“我一定是疯了。”微微侧,皇后抬看向白行远,极力想要朝上弯嘴角,但却还是忍不住嘴角朝垂的力。
“当日有先帝遗命,我主中自然欣喜,可是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
“你既有决断,便去吧,这些年你事,本从未拦过你半分,只放手去就是。”
纵使有东厂替她挡了大半的纷纷言论,但到她耳朵里的,也不少。
了之后更是一一个白大人,就连白卿都没怎么喊过。
白行远几乎是想也没想,猛然掀开帷帐。
皇后轻轻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