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她的声音好听极了，甜甜糯糯的，把他那句“我不是阿衍”生生吞了腹中。

当初不过是她将自己当成了楚衍。

锦画没有说话，见他要脱外袍给她，才阻止：“不用了。”

可是他却不敢告诉他，从始至终，他都不是楚衍。

他一回，喜一个人的亲近——而且还是初次见面的一个女。

后来呢……

锦画双眸一怔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镇定了

楚衍的动作一僵，愣愣的看着她。

他知他一直想阻止自己，还好……这一次，他不再他。

青袍男听言，不悦的冷哼一声，“谢我什么，是你自己不要命。蠢死了。”

可是他想见她，但是若是被她瞧见他这副样，肯定会怀疑的，只能偷偷的在暗看着她。

他看着这个曾经让他羡慕又嫉妒的师弟，淡淡：“如今，终是遂了你的愿。”

醒时他魂魄已归，但是一颗心，却系在了远在宸国后的那个女上。

——他的确是蠢，不过遇上她，只怕是要蠢一辈。

她见着自己，又惊又喜，忙放手中的壶朝着他跑来。

他从一开始想办法离开这，到后来的……习惯这。

他以“阿衍”的份抱她，亲她，渐渐变得贪心。

后来他明白了，他如今的份是宸国承延帝的胞弟，终日被关在偏僻的殿中的皇，而她中的“阿衍”，便是承延帝，她是承延帝的妃。

他见过她痴迷的神，深的神，可是现在……他低叹一声，薄唇一弯，而后渐渐敛起苦笑，“娆儿，对不起。”

因为他现在的这个样，和她中的“阿衍”长得一模一样。

那日他从冰冷的殿中来，恰巧看见她独自一人浇着那几株海棠。

他没有接过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无动于衷。

后来呢，他染重病，连榻都是一件难事。

他不想告诉她，是她认错人了。

她埋怨自己多变，一冷冰冰的，一又这么温柔。

“冷吗？”楚衍看着侧的锦画，。

他看着她的脸颊慢慢染上粉，红扑扑的。

国师大人难得没有反驳，沉默不语。

她喜海棠花，喜绒绒的白猫，最喜的……便是她中的“阿衍”。

国师大人薄唇微抿，而后勾起一抹浅笑，谦和有礼：“多谢师兄。”

她见自己还未说话，便脆抓着他的手晃啊晃，他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意识的、本能的……不排斥，甚至是喜。

她的睛里，只有疏离和淡然，此刻自己于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有意无意的去那里，好几次都会遇见她，起初他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到了后面，她叫他“阿衍”，他会意识的去应。哪怕他知她叫的不是自己。

这本就羸弱，一场重病便被夺去了生命。

***

低唤一声：“师兄。”

青袍男未走过去，只是隔着短短的距离看着他。

是啊，是他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