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森如雷地大喊,惟恐门外的恶爸爸听不见似的,还一脸无辜的瞪大睛,小小的手指著大门,分明是在告诉小妈妈──「嗨,门在响啊!」
瑰若明白儿那疑惑的光,她却用指尖轻在儿的小嘴上,加以一个轻细的声音──嘘!
53.2门门外
舒一气,心安定多了。她从门铃在响的一刻开始便担心著、後悔著──「我怎会忘了把防盗锁扣上?」
「妈妈!」一个随便喊来的叠音,非常普通的称呼,这声音却足以叫她窝心得笑逐颜开,那妩媚的笑容可比天真可的小儿还要甜呢。可是,小东西快要三岁了,还是只懂得说妈妈、车车、打打、拽拽的,真叫她担心不已。
但此这话似是她说给自己听的,小森只小耳朵的,小手猛著耳背抬起天真的小睛望著瑰若咿咿呀呀地说儿语,似在怪责地问──「小妈妈,你怎麽还不去开门啊,好吵啊!」
可恨,那个洛森竟叫个不停,敲门声一一的叩,几乎要把瑰若的心都揪来了。
她也一直想叫洛森好好交代这个问题,究竟这位恶爸爸是在什麽岁数才学会说话?可现在,他可能就在门外,她却不敢打开门去跟他问个明白。
「瑰若!」门外的洛森听见儿的声音,立即兴奋地大叫,「小森,是爸爸啊,快叫妈妈开门!」
他看了看手表,原来已是晚上十时多了,他才记起自己除了在飞机吃过东西外,他没东西过肚了,现在肚在响,又有芝士意粉的香味,他加倍地到饥饿了。但他得要持坐在此大门之前,直至她开门来。
怎料,这小家伙竟一不合作。
「是不是小妈妈太小时间跟你说话,所以,你说话不太好?」她抚著儿幼的发,心不在焉的,「还是如学校的导师说,这跟遗传有关?不知你爸爸小时候说话是否也学得那麽慢?」
听见洛森如此的称呼,瑰若心里既甜却又痛,本来乾了的泪又要涌来了。可是,她的一双脚反地立即退得更远,还赶急地一再检查家里所有的窗是否关紧,才稍放心来,抱著小森逃到楼上的房里去。
「小傻瓜,玩了很久喔,难你就不会倦的?」瑰若看见儿,即使倦极,心里仍是畅快。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把小东西抱在怀中逗著他,「嗨,小朋友,叫我一声来!」
而在此刻的门外,那位恶爸爸正把耳朵紧贴住门板,愉快地偷听著母的动静。他声音没听得清楚,却嗅到的味,他在心里惊叹,「噢,那是瑰若最喜又最拿手的──芝士火义大利粉,真香啊!」
「我才不信你不开门,肚饿而已,算什麽?」
她倚著窗边而坐,不安地不时偷看屋外的况,却又看不见什麽来。夜深沉,洛森的声音已息,瑰若才放胆的走到厨房找吃的来。而小森已坐在小厅中自得其乐地拉著他的玩车在厅里跑来跑,力旺盛得叫小妈妈痛。
现在终於把大门的安全问题解决了,她才放心来。她无声似的在儿耳边说,「放心,恶没法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