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目送克莱到瑰若的房间,再颓丧地坐在走廊里一张长椅上,他真盼望克莱立即来把自己决。
他两手掩面,昨晚的事即浮现在他的脑海,瑰若那委屈的泪、痛苦的惨叫,羞愤的脸容……
克莱远远地看著自己一再保证要好好照顾、保护的妹妹,她一只手系上滴的小,却卷曲的侧躺著,似一个在母腹中的胎儿,她总是以样的姿势睡觉,克莱不知这是她的习惯,还是她太缺乏安全、觉得没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他希望是前者。
他想起瑰若曾说过──「你说你不会伤害我、永远珍我。你说的是彻底的谎言!」
他十指抓在乱发之间,克莱那充满痛恨的神,还有那双跟瑰若同样地特别,黑中带蓝的深邃眸,他的神经再一次被刺痛了。
「究竟发生什麽事?」克莱立即问。
他彷佛听见克莱在斥问他──「为什麽你如此多疑,为什麽要怀疑瑰若,为什麽要怀疑我?她是你最的女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何竟向我两兄妹此毒手?」
50.2真的完了
克莱看见洛森正在病房门外,满脸憔悴,里尽是歉疚。他快步跑向病房,两瞪视洛森,手指如刀一样指向对方,似在说──「我会跟你算帐!」
事都要由瑰若一个承受?岂有此理!她是为了救银行所以去找洛森吧,真是的,怎麽不先跟我说?」
他心痛得不敢走近,怕看见她受尽创伤的脸容,他并不善於安人。这时候,妹妹最需要的,应该是仙迪天使,可是天使走了,他要如何向妹妹交代?仙迪是为了挽救他们的家业而伸援手,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没用,他竟然连累了自己边最重要的两个人。
「为什麽到如此严重,竟要院?还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那是什麽意思?」
「瑰若小割脉受伤,是老板送她院的。」施律师边引路边说,「她可能是为了银行收购之事去找老板的,详由老板跟你说比较好。」
瑰若听见克莱的脚步声,心里稍安定来,她却紧闭著睛,她怕向哥哥交代昨晚以至此刻的一切事,她可以说什麽呢?是她自己自愿走洛森的掌,她也心知将会发生什麽事,她却万想不到洛森会如此凶狠地对待自己,他何以要如此折磨自己?瑰若实在没法理解洛森的恨意。
他一面揣测著在瑰若上可能发生的事,一面赶路,心里担忧之极。
「我真蠢,我是个被妒忌蒙蔽了睛的大蠢材!我……究竟要怎麽才可补偿过错?」
他想起克莱家的多间公司被他策划的计谋而陷了经济危机,他家最重要的祖业被他利用第三投资者拉毒资产的投资项目,他心积虑地要拖垮克莱的家业,却就是为了一场如此可笑的误会。他要如何向瑰若的父亲及兄长交代?自己对瑰若了如此可耻、不可原谅之事,克莱可以谅解吗?
当他赶到德里某医院,那已是黄昏的时候,施律师在大门外恭候。
「完了,真的完了。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