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要分去,住的就是先前皇上御赐的宅,江峋和郑漪过去看过了,就在榕溪胡同那边,离齐国公府倒也不算远,坐车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他穿着家常袍,看上去舒适闲适,握着她的手炙温厚,给她一如既往踏实的觉。他开:“善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绝?”
她摇摇,望着他俊朗的眉,听着外面淅沥沥雨的声音,说:“我只是有舍不得罢了。”
大嫂去比较什么?
渐渐起了小雨,丹枝撑着一把油纸伞,对她说:“夫人,咱们回去吧。”
她乖巧的说:“你若是不想,我去找大哥说,这件事本就是我的缘故,我知你和大哥深厚……”
女人的心思总是
而江屿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边,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了窗边。
是吗?可是她还是觉得,是因为她……这会儿郑漪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郑漪过来和她说了一些话,看着仿佛比先前更懂事了的样。沈令善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觉到一切都过去了,便握着她的手说:“就算分了家还是一家,日后多过来坐坐。”
她并没有这么想,只是看到他一副没有半绪波动的样,有些奇怪。他就是将藏得太深了。所以看上去一副绝的样。
小家伙圆溜溜的大睛盯着拨浪鼓,稀罕的不得了,伸胖胖的手就要拿。沈令善将拨浪鼓递给他,让他自己玩儿。
郑漪穿了一鹅黄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面容白净,微笑着:“嗯,我知了。”
郑漪早就后悔死了,这会儿连连:“我以后一定不那么冲动了。”
而江屿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如平日般从里回来,好像亲弟弟从家里去了,他一觉都没有。
沈令善目送他们离开,江嵘如今已经是小小少年郎了,没有哭,不过睛有些红彤彤的,之后便安安静静回荣竹轩去了。
说了一些话,江峋过来了别,然后和郑漪一走了去,扶她上了车,自己翻上。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了解他,有时候却觉得,因为那五年的缘故,他有很多事都是她不知的……看着他在衣架旁换衣裳,她也没有过去,只是听到摇篮里小家伙哇哇大叫,才拿起拨浪鼓,轻轻的晃了起来。
“不用了。”是江峋的声音,“大哥已经决定了,我也同意了。不过你要记住,不什么时候,大哥始终是我最敬重的兄长。我会努力学着当一家之主,希望你也快长大,不要总是糊涂的事。我能包容你,但是有些话被别人听去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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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善看了一会儿,轻轻的了。
然后江峋说:“今日大哥找我,提了分家的事……”说到这里,觉到怀里的妻忽然有了动静,就立安抚她说,“不要多想,就算没有你,大哥也早有打算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离别了。大概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江峋和郑漪的离开,让她想了很多。
江峋的官职,注定和郑漪聚少离多的,一个年纪轻轻的妇人,要打理一大家,日后郑漪少不了要多付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