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星划过一条短短的弧线,消失在半空,第二枚星走得更长,接着第三枚,第四枚……天空起一场星雨,如同每一场盛夏的雷阵雨,几枚零星雨之后,倾盆大雨骤然降。
无数光笼罩了天空,像一盆火炭当罩。大分星在半路上粉碎骨,却有越来越多的星星突破了漫长的旅程。那巨大的躯尖啸着扑向大地,一路磨损,仍有残余。
最低温度一路跌破了目前埃瑞安存在的最低温度,连冰原寒鸦的躯也无法安然无恙。降温速度变得更加快,更加无序,剧变甚至让凝结的大地开始胡乱崩塌。来不及开的脚掌被粘在了地上,冰层如饥似渴地扑上来,要把塔砂吞中。
意识到低温无法摧毁塔砂后不久,降温缓缓停止。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生死相搏,没有呐喊与厮杀,输与赢都无声无息。还未完全稳定的新世界需要摧毁塔砂的躯壳,得到她的灵魂,塔砂则需要维持住自,以最小的消耗对抗这天地之变。这场斗法没有招式,没有交手,每一步却都无比凶险。
那冰刹那间蔓延到了脖颈,冰原寒鸦张大了嘴巴,像在垂死挣扎。在冰将那张嘴封上之前,一寒光蓦然从嘴里飞了来,它一离开,那躯便塌陷来。
被绒包裹的温躯已经变得不合时宜,塔砂的新只有成年人的一个巴掌大,那对小小的透明翅膀飞快振动,像蜜蜂一样。她看上去就像她自己的小小雕像,冰灵之躯与人相当相似,只是从脚尖到发丝,全都晶莹剔透,好似冰雪雕成――也的确像冰雪一样冷。这等法生消失已久,有记载说它们能在法师的寒冰风暴中嬉戏,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一光划破晦暗不明的天幕,宣告了一轮交锋的开始。
落石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仿佛有谁嫌弃重力加速度太慢,又再每颗陨石上用力拉了一把。塔砂险险飞离一枚陨石的轨迹,那餐桌大的石只是肩而过,就让冰灵的一侧翅膀骤然汽化。
冰层中的绒不知何时已经萎缩,塌陷的羽空瘪,只剩一层褪的死。血肉之躯在被抓住前蓦然转化,缩的能量金蝉脱壳,携带着灵魂从牢笼中脱离。塔砂振翅飞,看之前的躯坠增的冰层中,她苍白的双眸透着一翠,宛若冰霜。
这个世界笼罩在一阵星雨之中,不,应当是“陨石雨”。规模到了这种程度,一切与“星”挂钩的好意向全都然无存,远方闪烁的星辰揭开神秘的面纱,毫无的真面目:一颗颗硕臃、燃着火焰的大石。天边的绚丽光用上没多久就化作半空中的陨石,无数尖锐的爆鸣充斥了整个世界,接着震耳聋的轰隆声不断,这些石砸到了地面上。
砂抬起一只脚,抖落粘在上面的冰霜。肉垫已经萎缩,的角质层包裹住血肉,冰原寒鸦以这样的爪攀住冰层,在固定躯的同时又不会被寒冷的峭冻住。生活在埃瑞安最寒冷区域的并非极北巨兽,而是这种小巧的鸟类,在接近零一百度的极温环境中,它们依然活蹦乱。
这场陨石雨没有针对塔砂,星落不算密集,但是相当广阔,整片大地都被覆盖。冰层与岩石被砸得千疮百孔,刚成型的大地顿时满目疮痍,目之所及,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