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面冷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疯了？！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陈诺？”

“我在什么，发脾气，看不来吗！”说着推开他走到客厅：“那个贱人呢？那个狐狸呢？她当自己在偷人吗？跑什么跑？！还知要脸是吧！”

陈恕见她好像要晕厥一般，上前轻拍她的背：“冷静一好吗，诺诺。”

陈恕面不忍，将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我知你不想走，诺诺，可是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你现在还小，界更小，等长大一些就会知，三宝港真的不大，它装不你，就像……”

期末那天着很大的雨，午考完试，老师们布置好作业之后就让他们放假了

“嗯，”陈恕没甚绪：“那时我和你妈妈都很年轻，她不顾家里的反对和我在一起，什么海誓山盟的话都说过，但仅仅两年，你生后几个月，她还是带着你离开了。路上发生车祸，她和你外祖母遇难，只有你被她护在怀里活了来。”

“带着我？”

陈恕看着她，慢慢蹙紧眉：“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陈诺，你的监护权还在我这里，明白吗。”

他攥了攥拳，略有些烦躁地去掏香烟，掏来却又扔到沙发上，冷声说：“我已经联系过你的外祖父，他随时可以带你去法国。”

陈诺想笑：“什么？”

放完狠话，她没有在家逗留，直接回到学校，一边埋昏天黑地的学业，一边在心里暗暗了一个决定，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

“说来说去，你不就想让我走吗？”她从他上起开：“我要是不愿意，谁也不能勉我！”

她攥紧拳：“如果你非要我，爸爸，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算什么长辈？她就是个害人！”女孩眶通红，绪尖刻：“你又算什么长辈，从小把我扔在学校不不问，一门心思想把我赶走，呵，先前还说的好听，什么为了替我争取更好的未来，怕我以后怪你……怎么现在不怕了？为了那个女人你宁愿牺牲我的前途，这就是所谓的父亲？长辈？！”

陈恕松开她，深一气：“如果是因为留学的事，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言的。”

“个月他会来中国看你，如果可以的话，办好手续你上就能去法国。”

她死死抓住他的腰间的衣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了是吧？”

他试图向她讲明一切：“你的外祖父母很早离婚，你外婆之后嫁给一个华人，随他一起回中国生意，后来生意失败，他们又离婚了，你外婆准备回法国，你母亲那时已经有了你，就带着你一起离开。”

陈诺不说话了。

陈诺咬唇：“老天也让我留在你边。”

陈诺觉自己快死了：“你凭什么安排这一切，你问过我的意愿吗？我到底碍着你什么了，你非要赶走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他摇：“这个地方留不住她，也留不住你的，诺诺。”

他沉默许久：“就像你妈妈。”

陈诺仿佛被雷轰了一般，瞪大双：“你说什么？”

***

陈恕看了她一会儿，又撇了地上的狼藉，眉宇微蹙：“你在什么？”

她不会让陈恕那么轻易就将她抛弃的，绝对不行。

“就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