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举起啤酒瓶来灌了两,大大咧咧地说:“说我俯首甘为孺,就是天生为人民服务的命,到哪都是当孙,这辈净给别人当枪使了,不过咱们话赶话说到这了,这次我就说几句掏心窝的。我说老金和明叔,不是我批评你们俩,你们俩真够孙的,你们到是不傻,可问题是你们也别拿别人当傻啊。咱们要是合伙去倒斗,就你们俩这德的,一个有老病犯哮,一个上了岁数一肚坏,那他妈挖坑刨土,爬爬的苦活儿累活儿……还有那玩命的差事,还不全是我跟老胡的?我告诉你们说,愿意倒斗你们俩搭伙自己倒去,没人拦着你们,可倒斗这块我们已经玩腻了,今后胖爷我要去国发洋财了。”
自古以来,大多数摸金校尉摘符之后,都选择了遁空门,伴着清灯古佛度过余生。因为经历的事多了,最后难免都会生一种悟:拿命换钱不值。墓中的明都是死,就是因为世人对它的占有,才使其有了价值,为了这些土层深的件把命搭上太不划算了,金石玉虽好,却比不上自己的生命珍贵。
胖的话直截了当,顿时噎得明叔和大金牙无话可说。大键牙楞了半晌,才问我:“胡爷,这……这是真的?你们真的决定要跟杨小去国了?那那那……那国有什么好的,国虽然质文明发达,但也并非什么都有,别咱就不说了,单说咱们北京:天坛的明月,长城的风,卢沟桥的狮,潭柘寺的松,东单西单鼓楼前,五坛八庙颐和园,王府井前大栅栏,潘家园琉璃厂,这些地方就算他国在怎么阔,他国能有吗?永远也不会有,再说你又怎么舍得咱们这些亲人古旧好朋友?”
另外最主要的,值钱的玩意儿是万恶之源,古冢中的明,几乎件件都是价值不菲,如果能成功地盗掘一座古墓,便可大发一笔横财,但不论动机如何,取了财自己挥霍也好,用来济困扶弱也罢,那些明毕竟要社会,从而引发无数的明争暗斗,血雨腥风。明引发的所有的罪孽,要论其,恐怕归结底都要归于掘它来的摸金校尉。
我对大金牙说:“都说漫漫人生三苦三乐,可试看咱们这拨人的惨淡人生,真是一路坎坷崎岖,该吃的苦咱们也吃了,该遭的罪咱们也没少遭,可时至今日才混成个,都没什么息,几乎在了被社会淘汰的边缘。我想咱们不能把今后的命运和希望全寄托在倒斗上,那样的话,将来的路只能越走越窄。我们绝不向命运低,所以我和胖要去国,在新的环境中重新开始,学些新东西,把总路线和总任务贯彻到一切工作中去,,去创造一种
我心意已决,可还要听听胖的想法,于是问胖:“明叔和大金牙的话你也同到了,都是肺腑之言,小胖你今后是什么意思不防也说说?”
我听大金牙越说越激动,是动了真了,虽然大金牙一介奸商,但他与明叔不同,他与我和胖有着共同的经历。当年过队的知识青年,不认识与否,只要一提当过知青,彼此之间的关系就不形地拉近了一层,有种同命想连的亲切。刚才胖将大金牙与明叔相提并论,话确实说得有些过分,大金牙虽然是指着我们发财,但他也是真舍不得同我们分开。于是我对大金牙说:“老金,俗话说故土难离,我也舍不得离开中国,舍不得这片浸透了我战友血泪的土地,更舍不得我的亲人和伙伴。但在西藏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和胖竟然除了倒斗之外,什么都不会,我们的思维方式已经跟不上社会的步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而且我去了这么多地方,见了不少古墓中的秘,我有一种会,有些东西还是让它永远留在土中才好。”
西?听说两湖那边山里古墓很多,咱们不如趁机几票大的,半辈也不用因为吃喝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