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乱七八糟真真假假的古玩中,有一件引我的球。那是一件瓷杯,胎规整齐,釉洁白,形状就像是人民大会堂开会时,首长们用的那种杯,但工好象更加考究,质很好,当然还是它那烈的时代特征最为引人:杯把手上为镰刀斧的造型,盖上有红五星和拳符号,标有“为实现国家工业化”的词语,杯正面还有“把总路线和总任务贯彻到一切工作中去”的语录。
胖一怒直,就要哪明叔的肋骨当搓衣板,明叔赶紧找我求饶。以前是为了撑门面,所以这么一屋的东西摆着,在南洋辛辛苦苦收了半辈的古玩,大分都替他两个宝贝儿还赌债,他实际上已经接近倾家产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拼上老命去昆仑山。不过这些玩意儿里面,也并非全是假的个别有几件还是很值钱的。
我对胖和大金牙说:“假的里面也有仿得致的,虽然不如真的值钱,但好过是件废品,说不咱们还能拿着去达洋桩,找老外换外汇券。”说着将那笔洗打包收了。
胖看后说:“以前我家里好像有这么一套,还是我家老爷开会时发的。
随后我们又一一查看其余的古玩,不看则可,一看才知让明叔把我们给唬了。古玩这东西,在明清时期,就已经有了很多仿,正是因为其有收而藏之的价值,值得品评把玩鉴别真伪,才有了大玩家们施展力、财力、魄力的空间。鉴别真伪门容易通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玩的魅力也就在于真假难辨之间。明叔这屋里的东西,有不少看起来像真的,但细加鉴别,用手摸鼻闻,就知价值不,大分都是充样的摆设。
我问明叔:“这杯应该不是假的,但是不知是哪位首长用剩的。您是从哪淘换回来的?”
我对胖一摆手,算了,揍他一顿他也吐不金条来,先把假货都清去,看看还能剩些什么。当便和大金牙、胖一起动手,翻箱倒柜地将这么许多行清。
明叔说这当然不是假的了,是前两年一个大陆朋友送的,据说是绝版,这杯的价值低不了,是典型的共和国的文,你们就把它拿去好了,其余的东西多少留几件给我。
大金牙接过了看了看:“胖爷您的界是真,哪有那么多钧窑瓷。俗话说钧窑瓷一枚,价值万金,我这些年满打满算也没见过几件完整的,钧瓷无对,窑变无双,等闲哪里能够见到。釉中红如胭脂者为最,青若葱翠、紫若黑者次之,它的窑变叫作蚯蚓走泥纹,即在釉中呈现一条条逶迤延伸、长短不一、自上而的釉痕,如同蚯蚓游走与泥土之中,非常独特。首先这皿不是碗,这是一件笔洗,这颜是玫瑰红,紫钧的仿品,仿的是丽无比的紫,无论从形制、釉彩、圈足、气泡、胎质来看,都不是真品,而仅仅是民国晚期的仿,可能苏州那边来的,能值一千块就不错了。”
说明年代远比唐代还要久远,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玉。不过这毕竟是女用的,我们留着它又有何用?还不如卖了换成现金,但转念一想,何不送给shirley杨,这不是倒斗倒来的,她一定会喜,于是同意,让胖算帐的时候不要把玉凤算在其中了。
胖自以为光独到,拣起一只暗红的莲形瓷碗说:“老胡老金你们看看,这绝对是窑变釉。碗外侧釉深红如血,里边全是条纹状釉花,我在潘家园看专门倒腾瓷的秃李拿过一件差不多的,他说这颜,叫鸡血红或朱砂红,这的条纹叫雨淋墙,看着像雨顺着墙往淌似的。如果是钧窑,倒也能值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