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还是要被他气笑了。难坐视不,放任帝释天叫人欺负?他想也没想,抬手像教一只猫似的住帝释天的后颈。微长的金发蹭在手背上,阿修罗居临地碾着指掌间柔韧的肤,另一只手臂揽过帝释天的腰,压着他迫使其靠近,沉声:“我拒绝不了你,帝释天。让我陪你一起面对。从现在到三……这段时间必须全交给我。”
帝释天上微微前倾,受制于差距,他不得已掂起脚跟,摇摇坠,随时都有可能倒伏在阿修罗的膛上。有一瞬间,他几乎要闭了,察觉到阿修罗没有就势吻过来的意图,帝释天竟生微妙的羞赧。比平时更泛白的嘴唇蠕动两,他吐一段飘渺的声音:“我愿阿修罗像先前那样掌控我。”
他扶着阿修罗的手腕,引导对方再次将五指合拢成碗状,扣在自己前。黑暗笼罩上来,唯有指间不甚明亮的天光。帝释天深一气,彻底阖紧双眸,吻几近央求:“阿修罗,这段时间都交给你,……之前没完的事,好不好?”
“在你心中,我算是什么?必要时可以信任的朋友、暧昧对象,兼任用半思考、随时向你发望的狂么?”
“不!我没有把阿修罗当那种人,”帝释天十成的委屈堵在,“我、我只是……很需要你。我——我……相反,在阿修罗中,我是不是和那些被扰还沾沾自喜的可怜人一样呢?”
先接收到回应的并非双耳,帝释天被拉拽着掉转方向,数步踉跄,后背抵至小巷的红砖墙面。一只宽厚的掌垫在脑后,避免他撞到的同时,也不轻不重地揪住他的后发。帝释天蹙着眉抬,正迎上一记深吻。
“唔——”
很难界定阿修罗吻技的优劣。起初是直直撞了上去,撞得帝释天牙都在发疼。很快,被蛮横撬开的两排银牙就不是疼了,它们打着颤,和发抖的唇一样承受攻方的侵。阿修罗的厚横扫着腔,和帝释天的纠合在一,黏黏糊糊的,令津不分彼此,从他们交缠的唇齿隙间溢。腔又不是,能获取快,纯然是心理因素所致——帝释天想,我是期盼着这个吻的。
直到侵略者撤离,他微张着唇,胀的位被阿修罗用指肚压了压。接着,某种质布料代替手掌发挥遮蔽功效,布带约三指细,不算很长,绕一周在脑后系结,还有些紧巴巴的。
但帝释天无暇关心阿修罗使用了何种“”。失去视觉,其余官都被百十倍增。小巷各种斑驳的气味一齐往他鼻里钻,饶是帝释天不似一般富家弟挑挑拣拣,也因这些泔剩菜、工地废料杂糅来的异味十分难受。和气味的郁复杂相反,帝释天听到的声音十分有限。周围堪称寂静。郊区的商厦罕有人至,何况是谁见了都要皱眉的肮脏小巷。路上车辆驶过的疾驰声似乎无比渺远,帝释天亦无从分辨,属于父亲的车辆是否已然离开。他熟知那人的脾,自诩为“上社会”的一员……多亏是投资了附近一栋在建住宅,加上不想让不成的、脱离掌控的儿现在亲朋面前,那人才同意在此见面。帝释天甚至在想,要是父亲捺不住来瞧上一瞧,撞见他和阿修罗忘交缠,会作何想?一烈的报复式快缓缓升腾,还没酝酿成形,被阿修罗及时截断。
劲的手指掰过帝释天小巧的颔,阿修罗没有刻意改换音调,只是加快了语速:“你在期待有人经过吗?呵,天真。乖一,专注一。你脚边就有一只酒瓶,放心,我不想拿它袭击你。但是把瓶你的,盛一壶甜酒,似乎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