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最近的一家大医院，排队挂号，拍片就诊。

        医生仔细看完了桂芳右小臂的X光片，“还好，只是骨裂，打个石膏就行，一般四个礼拜就能恢复……注意千万不要沾，沾了容易发炎比较麻烦。”

        医生在给桂芳打石膏时，东青和幼楚坐在外面的椅上等着。

        “你爸经常打你妈？”东青淡淡地问幼楚。

        “嗯……所以，妈妈在你家当保姆也好的，不用长回家。”幼楚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冷漠地回答。

        东青当时就想发火，但是看到妹妹瘦弱的，又冷静了来。

        沉默了一会儿，东青问：“说句过分的话，你就没想过让他们离婚？”

        幼楚的手指抓得更紧了，“不你信不信，我其实早就劝过我妈离婚，但她不肯离。”

        “为什么？”东青皱起了眉。

        “我妈很迷信，认为是她‘克夫’才害的爸爸这样惨的……还有，我家现在住的是廉租房，全靠爸爸的残疾人证才能申请到，如果离婚了，我们就要搬去了，房租会贵很多。”

        “我妈说反正她现在不怎么回家，小心就是了……我知她的想法，她现在在拼命攒钱，准备我和哥哥上大学的钱……我还有个哥哥，是我妈和前夫生的，也上中了。”

        兄妹俩一阵沉默，东青伸手拍了拍幼楚瘦弱的肩膀。幼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就扎了东青的怀里，无声地哭了起来。这个可怜的女孩，满肚的心事压抑得太久了。

        从医院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先把幼楚送回了佘山家园。

        “你妈没好前，我就不让她回家了，如果你想看她，和我说，我来接你过去。”东青摇车窗对幼楚说，“一个人注意保护自己，有任何困难都记得来找我。”

        林幼楚神复杂地看了东青，乖乖地了，“谢谢你照顾我妈了！”

        东青回以温的笑容，“不都说了，你是我妹嘛。你妈就是我妈，应该的。”

        稍后桂芳也叮嘱了一番女儿，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车离开佘山家园向月湖山庄开去。

        桂芳欣地看着儿，“狗娃，你和楚楚关系很好嘛。”

        想起聪明又可的妹妹，东青也笑了，“可能真的是血缘关系的原因，我第一次看见幼楚，就觉得她十分亲切。”

        “狗娃，你对幼楚好，妈妈很兴，但妈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她你是她哥。我们家现在好的，你吃住、上学都不要钱，这都是因为太太需要你照顾小……还有，万一让楚楚他爸知了你的事，他肯定要幺蛾。”

        听到桂芳又提这事，东青有不耐烦了，“妈，我知了……妈，其实我想在外面找个兼职。”

        “不可以，别看妈小学都没毕业，妈也知中学业很紧张的……你别想有的没的，学好功课，考个好大学才是你的任务，挣钱的事有妈在……妈可等着你给我养老呢。”桂芳先是严厉驳斥了一番儿，然后又亲切地了一他的脑袋。

        老实说，桂芳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学历低、见识少、迷信，还有重男轻女，现在对她来说整个生命的中心就是儿，为了儿她可以献自己的一切。

        晚饭时，在桂芳指，东青动手了排骨冬瓜汤。骨裂的人就要多吃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