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天气林赛在屋里本关不住,虽然现在离和关熠约好的十一还有两个多钟。他草草吃完了早饭,给关熠发消息:我直接去你们学校接你。
阿慧没有回复。林赛坐来吃早饭,忽然收到甲方的通知,说稿过了。
第二天午,林赛收到了阿慧添加他为联系人的申请。他们简短地聊了一会儿,容客气平淡。
关熠住的公寓在一条不太宽阔的林荫上,闹中取静,围墙里的植被和街上的香樟连成一片绿荫,半旧的浅公寓楼房还依稀残留着早期半民时代建筑的遗风,在烈的阳光照,让人只能眯起睛。
阿慧:我周日有空。刚刚在练琴,没看见消息,不好意思。
接近中午的时候,关熠终于回复了他:刚在琴房。周六怎么样?天气好的话可以去转转。
“昨晚睡得还行。”关熠让路,“你随便坐,我给你倒。”
一架黑亮的三角钢琴摆在宽敞的客厅里,琴的地板上铺了一幅油的厚地毯。客厅里没有电视机和电视柜,墙边的角落放着
半个钟后,手机震动了一。林赛连忙打开,发现是阿慧的回复。
阳光映得他后的屋金晃晃的,林赛走去一看,惊讶地说:“你家竟然还有这么大一架钢琴。”
林赛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关熠才来应门。门打开的时候,外面正好掀起一阵风,林赛闻到从房里淡淡的香气,他觉得像是香的味,也许是关熠上的。
他们就这样聊了两个礼拜。这天一早,林赛正在煮咖啡,阿慧给林赛看她家虎斑猫的照片,林赛忽然发觉自己想不起来阿慧长什么模样了,就问:这周末你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关熠回复他:今天我在家。
礼拜六早上,林赛是被窗外的阳光晃醒的。昨晚挂了整夜的大风,今天晴空万里,饱满的白云沉甸甸地坠在远的天边。
半个钟后,林赛照关熠发来的地址到了他家附近。
关熠的家住在朱劳湾,是利港最早开发的地区之一,利港最早的富人区也在这个区域。近年由于旧城改造和城区扩丨张,新的富人区和繁华商区不断现,朱劳湾渐渐衰落,显一种老式而傲慢的繁华。
林赛看过了,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还是重新拿起来,慢吞吞地打字。
之后两人每天都会断断续续地聊上大半个钟。林赛知了她念民乐系大三,专业是扬琴,喜猫,家里养了一只虎斑猫,害怕老鼠和蟑螂,以后毕业了还想养一只狗;喜吃辣,特别喜甜和茶;讨厌晒太阳,她脸上容易长雀斑,这一遗传她父亲,看不来是因为她每次门前都会化淡妆;喜看利港本土女作家温悦写的;电影喜看喜剧,最见不得悲剧收场的故事,每次看了都会掉泪,心里难受几个钟。
林赛激动地差把咖啡从鼻里呛来。他冷静了五分钟,还是捺不住满心得意,给关熠发消息:兄弟,我的稿过了,请你吃饭。时间地你定。
“你昨晚上又睡不着?”
关熠穿了件淡鹅黄的印花T恤,外面罩了件墨绿针织外套,发比平时凌乱一些,说:“你来得好快。”
“我骑车来的。”林赛换了鞋,把盔放在玄关的柜上,“你刚起床?”
“回你消息的时候醒了,后来不小心又睡着了。”关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