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娘就这麽碍他们吗?」莫宛容百思不解,方才饭桌上二夫人那惊人之语到底是真心为她著想,还是另有心思──我看容儿也不不小了,不如请媒婆帮她找个婆家,也好除却大家疑虑,四妹那话要是传去对容儿可不好。
怪了!二娘不去担心四娘那事被传去,反倒担心她来了?
「小,你记得何时用过?」
惨了!她左右袖都掏了掏,都没有。那手绢可是莫家织坊以雪蚕吐的极品蚕丝织成,轻柔,泽鲜豔……最主要是,那是莫宛容两年前十六岁生日,她大哥特地要织坊织制作为生日贺礼。手绢不止绣著她喜的桂花,织造过程也经由桂花浸泡,所以散发著桂花香气。
不都是一家人吗?为何要如此咄咄相,莫宛容实在不能理解。
莫宛容当然知,只是从何绣中说,莫宛容心不是滋味。他爹从早忙到晚,家里了啥事他可能是最後被通报的人,她想求救也来不及。况且她也不知在外经商的爹,现今与五娘落脚何。现在邵阳城的所有商务皆由她大哥、二哥接掌,至於她三哥,只喜诗作赋,不喜商场阿谀我诈,也正准备明年京赶考,本不理会家里争端。
「真不见了!」莫宛容懊恼。
莫宛容突然灵机一动,不如找三哥商量去,或许三哥可以阻止二娘说服大娘将她嫁去之事。他是二娘儿啊!
莫宛容紧张起来,那手绢要是遗弃在荒郊野外还好,只怕被有心人捡到,手绢角落绣著她名字的「容」字,并且只要是绍阳城人,一见质料就会知那是莫家织坊上品,不难猜测那是她贴之!
「小,怪只怪,我们脑没他们动得快,二夫人还真敢说,她说要赶紧将你嫁去?」
「小,」何绣心酸,「我不要跟你分开。」
「小,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她凑过去紧紧抱住莫宛容。来此莫宛容贴ㄚ环十年,寸步不离、同妹,尤其三夫人香消玉殒後两人更是相依为命。她才不要回去。
看这一挑事,不是又正中怀,倒楣的还是我。」用过晚膳回到宛霞阁,一推开房门莫宛容即懊恼的往红木椅上坐,满脸惆怅。
莫宛容想起来,
「疑虑?啥疑虑?」何绣恼怒的一屁坐,气得拍打桌面,桌上茶壶、茶杯跟莫宛容的心都跟著震了一。「我看二夫人本是心怀鬼胎,想顺势将小赶去才是,她何时会为三小你著想了。」
莫宛容仔细回想,回到莫府势乱糟糟的,她都没拿来用过……
见莫宛容闷著不发一语,不知想些什麽?何绣开始反悔去柴房揭穿四夫人之事,如果没这事,二夫人大概就不会借题发挥说要将三小嫁去了。再说二小都还没阁,为何三小要先嫁人?实在欺人太盛!自己女儿不急著泼门,别人的女儿倒一都不心疼。
「绣儿,我不知大娘会说了怎样的一门亲事,自古儿女婚事皆是父母作主半不由人。我娘死後,大娘就是我娘,一切由她主。所以,绣儿,如果你不能随我嫁夫家,那麽你就回鞍山吧。」
「我也不能主……」莫宛容一脸茫然的掏了掏袖想湿了的角,再掏了掏,她皱眉慌张:「绣儿,我的手绢,我的手绢好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