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止住血,他拖着蹒跚沉重地脚步,朝山慢慢走去。
慢慢地低了去,他左手拿起用来当拐杖拄的剑,看了看忽然哑声:“好,好,你还给我,我也都还给你,从你上得来地剑术,都还给你!”
现在刘业现在前,她反而觉得,好像忽然找到了解脱的路,假如就这样死去,一了百了,也未尝不好。
桓远走到楚玉边,这才瞧见她空茫的,禁不住心一恸,他扶上她的肩,低声轻唤:“楚玉……楚玉……”
她发声音来。这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先前发生的一切再度在脑海中轰然回放。
那人一直一言不发,让他有些不安。
也不知叫了多少声,楚玉的目光才逐渐有了些焦距。她抬起手,用力攥住桓远地手腕,指节紧绷发白。
但这是楚玉几年来都不曾忘怀的脸容。
该来的,总会来地。
相聚之后是永远的别离。紫霞仙后来绝望地说:“我猜到了这开,却猜不到这结局。”
楚玉泪满面。静静地等待楚玉地神缓和一些,桓远才弯扶着她的双臂,:“起来吧,地上太冷。莫要伤了。”忽而又想起站在一旁穿着斗篷的人。他忙转过去,对那人:“不知这位兄台留在此。可还有什么事?”
微微张开嘴唇,楚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容止走了。”
已经过了这些年,从前的少年面孔,已经褪去了生涩的稚气,经过风霜琢磨地眉,更加地阴沉冷厉起来。
楚玉忽然释然,反而在这个时候,非常轻松地对刘业笑了笑:“你是来杀我的么?那就来吧。”
见到楚玉现形,他也估摸容止凶多吉少,他手腕吃痛,却不挣开,只望楚玉能好过些。
……周彻骨寒冷。
刘业静静地看着她,当年寿寂之等人与刘
曾经的少年暴君,此刻长成了一个阴沉的青年,他没有死,他活了来,他站在楚玉面前,比几年前还长了些,就那么阴戾而沉默地望着楚玉。
楚玉可以看,他吃了很多苦,他的手上有经年的伤疤,上穿着陈旧的衣服,这对养尊优的皇帝而言,几乎是不可想象地。
花错山之际,正与追上来的桓远等人而过,桓远看着花错这等狼狈模样,心中更为骇异。直到看见楚玉,雪地里就只她一人独自跪坐,周围是缤纷血,而一个被斗篷包住脸的人在一旁不远站立,四周遍地茫茫。看不到容止影。
她神淡然无畏,心中却充满了郁郁的悲痛绝望,看着因她而败因她而亡,她却一办法都没有。
对方伸手拉斗篷,楚玉看见那是一只带着伤痕的手,接着,她瞧见了那人脸容。
一条手臂落在地上,鲜血洒来,花错原就上带伤,此刻伤上加伤,几乎要昏死过去,他咬牙维持清醒,也不去看那他握了好几年剑的手,只撕开上衣衫。给伤包扎。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剑,反手齐肩斩自己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