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楚玉是他唯一用心的人。
倘若只有花错一个人,本不足以成事,但倘若他和冯亭联合起来呢?
陈白沉声:“是。我已派人去寻他们,请稍待片刻。”
往日凄厉的诅咒再度回响:
――你不杀我,日后定会懊悔莫及。
听着他的安,容止苍白面容上却未曾显半丝容,他静静地:“我也但愿如此。醉书院”
听到花错二字,观沧海一怔,抬手放在容止肩上,劝:“现在连冯亭的面都还没见到,你不要净往坏想,说不定原就是你多心所致呢?”
楚玉张大:“花错?”
楚玉偏从陈白侧看去,却见缓慢开启地门,立着一个如血一般鲜红的影,那影单手执剑斜指地面,剑上滴滴答答地往滴落着更为殷红的。
没过一会儿,桓远阿蛮便给找来了,一带来的还有幼蓝,就只有花错没找到,自从回到洛阳后,花错便时不时不见人影,从早到晚不着家,谁都不知晓他去了何方,楚玉略一思索,觉得花错就算是一个人,也有自保之力,便让陈白带路发。
他终于想起来,一直疏忽的那。
花错!”容止唇间低沉沉地吐这两个字,猛地刹住
花错为什么不留在有他在的平城,反而跟着楚玉回到洛阳?
两人在中快步行走,容止猛地想起他遗漏的一个人,毫无预警地停来。
的商人,如今都以另外一番面貌现在她前。
花错一直未曾放对他的憎恨,只要冯亭稍一许以复仇的机会,他定然会愿意与冯亭携手。
第五卷二百七十二章倒戈的盾牌
洛阳是他用心安设的地方,冯亭就算派遣人去袭击,也未必真的有能耐伤害楚玉,可是假如再加上一个潜伏在楚玉边的花错呢?
但是现在这时候,她生气也没什么用途,只转向陈白:“现在我们怎么办?就我一个人走?我希望能带上桓远他们。”
当门而立的红衣人,嘴角泛起一丝妖异傲慢地笑容。
楚玉被前后簇拥着,快速走后门,登上早已准备好的车,前后几辆车将几十人尽数装,护着最中间的楚玉容止,一行人净走冷僻的小巷,穿过好几条街。
鲜红如血,他上衣,如同他手中剑。
两人在皇中几乎畅通无阻,中的反抗防卫力量在第一时间被无的扑杀,所见所至之,皆尽以被征服的姿态呈现在容止前。醉书院
是花错。
车轮飞快地印过石板路,陈白与楚玉同车,路上才慢慢解释,又对桓远说了一遍现在的局面,末了他:“……如此这般,为免有什么差池,公在洛阳还有一隐秘宅院,地方虽狭小些,却胜在无人知晓,等平城那边确实消息传来,再回安顿不迟。”
容止那家伙……究竟在她周围张了多大一张网啊。
他话说完时,车便在一座位置偏僻的宅院前停来,陈白首先车,随即请楚玉车。一行人正要走向门,陈白仿佛忽然觉察到了什么,抢在楚玉前,如临大敌地盯着逐渐开启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