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你怎麽能那麽好呢!”
“你真的一都没生气吗?”
“我从来没生你气,华。那很痛苦!我想念你。而……”她的嗓音变得沙哑,接来的话语颤抖、破碎,伴著隐隐低咽,“我开始想你终究是不会来了。可我能理解,你要理清发生了的一切。我只希望你不要恨你自己,不要……”
“不,芬,从来没有。”
“对。”
“华,不!你现在不那样想了吗?”
他拉近她,脸埋她颈窝里,埋她长发的馨香,不敢相信她能温婉若此,在他离开那麽久後还能重新接纳他。这一切太过好,让他害怕不是真的。
“不,华。你没让我经历什麽。是我们一起经历了,我们各有各的心结,需要时间来抚平它。”
他为肺一气。梳抚她长发,掌过温、丝的。他吻她发冠。
她仍没作声,只轻柔的抚他短发、颈背。
“因为我的那个样,跟他一起时。”一段静默後,她用微弱的声音补充。
他该知的。在木屋里时就该知了。是他太自私了,整天为自责所扰,忘了去减轻她的苦痛。
“芬。他在的几乎每秒锺,我都替你担心。看著你害怕,看著他迫你,我很难受。”
“是的,生我的气。因为那天我把你扔在这儿,也不回地推开我们俩曾有过的一切。”
第十五章星夜(14)
“不,芬。天啊,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伤害了你,尽你说没有。带著那自责,我不知怎样跟你相。我怕将来有天,你也会这样想。这个跟你认识不到几周的男人,曾伤害过你。有一天你看著我,突然後悔和我生活在一起。”
起。”
他心一阵紧揪,因愧疚而变得麻、无力。
“这就是你的吗?”她动了,床垫紧跟著游移,现在她温柔的声音,的气息从上方飘来。“你是不是真的想──把发生了的一切和我,推开?”
“不要把我想得太坏。”
“好?”
“生你的气吗?”
“你怎麽能那样想呢?”
把她拉近,吻她眉额,温、平。心底涌起一澎湃的柔,觉她在轻浅呼的微妙搏动,纳、吐,、呼──在他臂弯,怀拥里。
“可你知那区别的,不是吗?在康奈德和你之间。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我想你是对的──他不想伤害我,他自大地以为他是在打救我。可他其实是在玩我──玩我们──就像对动某种行为实验一样。你是被迫著去那一切的,而且我相信,信,你尽了你最大的努力,去保护我,不让我受更多的伤害。你不会以为你比我自己更了解什麽是我想要的,对吧?”
“芬,我让你经历了那麽多。我──”
“什麽,芬?”
“可是,芬,当你的惊惶退却,当你被兴奋主导,那是仅有的时刻,就算他在我也能呼。我想──我几乎能肯定──当你被他挑起念,开始享受他的碰时,你
“我唯一能自辩的是,我只是尽力让你好受一。而这也是他声声宣称他在的。”
“芬。”
“这仍教我害怕。芬,当我回想去我曾的选择。我曾过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跟他一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