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呆在那里,喃喃:“两位楼主就如此绝么,不给如意半余地?”
燕娘一时语,她乃行中,当然知晓自己理亏,好一会后只得声:“黎师爷,求您开开恩好么?您也晓得花自在的肚量与手段,她从前就折腾这几个孩,又恼着我,倘若她们跟你回去,不啻于往死里送么!”
黎文彦却不接话,只把两只鼠盯着她,他原本就生得猥琐,这时的模样更是令人生厌。
黎文彦目光一寒,神骤又冷如冰霜,恶狠狠:“燕如意啊燕如意,如今你可来求我了!嘿嘿,还记得当初怎么给我脸瞧的么?”
燕娘忽似想起了什么,面上现惊慌之。
燕娘面无血,转望向几个女孩,见她们怯生生地拥搂一,面上俱是惊恐之,心中难过之极,突然朝黎文彦曲膝跪,粉额直叩到地上,泣声央求:“黎师爷,如意在此给您磕了,从前都是如意的不是,求您大人大量,莫因如意为难这几个孩……日后您要……要如何……我……我都……都……”
:“花楼还讲不讲理?如意可是赎了的,凭什么还得回去,花自在又如何容得了我!这几个孩我……我都帮她们赎,要多少银你们开呀!”
黎文彦咬牙切齿:“你也不过是个婊,居然就吊起来卖了!倘若那次你乖乖的从了,今日黎爷我说不定便会帮你的,可如今我非但不帮,反要来个火上浇油落井石!哈哈,后悔了吧?后悔死了吧?臭婊!是你自个害了你自己!是你害了那几个把你当亲的可怜孩!”
宝玉素来最惜人,见状不禁恚怒:“这姓黎的定是曾想玷污人家,却因不能得逞而怀恨在心,此时趁机羞辱报复!可恶可恶!真真可恶!”
楼上众客因见她生得如花似玉,心无不暗暗同,面上皆不忍之。
黎文彦冷冷:“这可是你害了她们的,却又怪得了谁!燕如意你听好啦,其实这几个孩本算不了什么,但你另立门,令我花楼在四大楼中蒙羞,两位楼主就是要把你赶尽杀绝,要令所有跟你走的人因你而损,一个个悔之莫及!”
燕娘中一亮,忙低声求:“黎师爷,如意好歹曾是花楼的人,从前又十分敬重您的,今次您就行行善,帮忙跟两位楼主求个可好?此番大恩大德,如意定然铭记于心……”
此句一,周围众客立时交接耳起来,有人面惋惜之,更有人垂涎猥亵之。
至此宝玉已听明了个大概,心暗忖:“原来是青楼中的纷争,竟不输那江湖上的惨烈哩,适才给踢落楼去的那个人,不知还保不保得住命?”
燕如
燕娘给瞧得浑不自在,容不觉晕了起来,怯生生:“黎师爷?”
黎文彦忽然缓了气,:“他们这回当真是恼了,但你也知的,两位楼主多少还是听得黎某几句话的……嘿嘿……”
宝玉心中大急,只怕这人就此给那姓黎的家伙所趁,心中不住:“莫再为难她了吧,这等人儿都给你跪磕了,便是铁石心亦都了哩!”
黎文彦奇:“我为什么要你的银?花楼就是不卖这几个孩,谁又能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