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一直用这句话安着自己,了许多不愿意的事,却也不觉得这么有什么错的。
“有些事……岂能尽如人意!”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份惨烈的景象,自然永远也忘不了母妃拉着他的手,叮嘱他要复国的最后遗言。
今夜年三十连着明晨正月初一,虽然见不到月光,但夜迷茫,这峰之上,空绝成渺,受起来,竟也不错。
什么灵丹妙药,什么治病延年,那都是掺了他们白芒国的迷药,死得快的。
龙骏目光肃沉,与他往日不着调不靠谱的神棍形象,完全不贴边。
一黑袍几乎与夜相在一起,好像这个夜幕凭空撕扯一张脸一张嘴来,诉说着隔年隔代、经久的往事。
半百已过,想要后悔,却早已不能。不前方结果如何,他都要一路都到黑了。
他们白芒国是亡在了晋安国武皇帝的手里,但因果循环里,是自己间接谋杀了亡他国家的罪魁,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开光大师并不觉忤,事实确实如此,他若一心学习武学,成就未必不如龙骏,但奈何自他生开始有些东西就是注定着不能如他所愿的。谁叫他着那一血呢。
不过,就这些年,他给晋安国添得乱,他就是死也不赔本了。
这是很简短地诉说白芒国历史,却包不住一个国家兴盛衰亡、一个皇族彻底覆灭的凄惨。
“大师谬赞了,”龙骏客气了一句,“大师在武学方面的成就也十分,只是心用得偏了,这才没有达到锋。”
开光大师听后,只是微挑嘴角罢了,并没有多余的表。好像龙骏说的那些事,与他无关似的。他心的起伏不安、波涛汹涌又有谁清楚呢?
为了以防晋安帝知他未死,斩草除地追杀与他,母妃在他的伴读之中,找来了一位与他年纪形态长相都极近的孩,换了他的衣,勒死毁尸,才得以蒙混过关。
“晚辈费了好些力气,才打吃开光大师您的世,大师听听,晚辈说得对不对?”
晋安国先帝武皇帝那个老东西,怕是临死都不知吧,他的死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更多的是欣赏。
开光大师并不接话,只听着龙骏说:“开光大师姓白名开字复光,生于白芒历七十七年,父亲是白芒末帝,母亲是仰誉贵妃,因白芒末后无,大师生即刻被立为太,在太位大约六年,白芒国亡。”
多年来的压抑,在看不到路时,反而在这一片清风里,通透了全,一姿意起来。
那一年,晋安国先帝武皇帝率大军攻打白芒国,血腥的刀峰直指白芒皇室,他尚年幼,什么事也不懂。只记得母亲满脸泪痕,把他交给了侍卫总长。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所有努力都尽了,结局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后面的事,龙骏不想说了。
三王案以及聂家的惨
侍卫总长一路拼死,把他护送来,送到那山那庙的时候,他已经浑是血了――都是那侍卫总长的血。把他护送到地方,侍卫总长的血也尽而亡。
自他成年起,他一直为了这件事而努力,为此搭了多少力,卖多少,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可在他每每觉得即将功成之时,所有又都功归于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