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问到她这个问题了。

        月退凛照前两次回答的那样，击了相同的回复选项。

        一般而言，警方会通过在问话中多次要求被问者复述经过，判定他们是否说谎，但月退凛表现得实在太突兀了，每个人都很疼。

        在谈及相同的话题时，人们即使没有说谎，每次的回复也可能从不同的角度展开，再不济语句的顺序也会发生调换。但月退凛不一样，她像背诵课文那样僵地一遍遍重复着相同的话，连语调都完全一致。

        如果这样的表现是未经训练的天赋，就未免有些可怕了。

        “这小姑娘有意思，她没有说谎，是凶手的可能也很小。”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笑了笑，“之前她不是声称凶手是一之濑凉介吗？你们查得怎么样？”

        年轻警员的脸不太好，“我们追查了死者人际关系网，梳理案发时间线，判断一之濑凉介确实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但是当我们赶到他的公寓时，人已经跑了。”

        老刑警叹气，显然这种事发生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隔着玻璃，看向经过半夜的盘问后，还和刚来时一样神焕发思维缜密的白发少女。

        “那个小姑娘是这一届的警校生吧？要是毕业后能来我们搜查一课就好了。”

        他常常觉自己逐渐衰老陈腐的制车轮中，每一次转动都要上足了油，打足了蜡。

        这里需要更新鲜的血注，需要信念定、不惧挫折的青年人。然而在等级制度森严，前后辈上级关系看得过重的职场，这样的青年人要撑多久才能走到前台呢？

        当月退凛结束笔录后，才发现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坐在门的座椅上等她。夜晚已经过去一半，两位疲惫的警校生靠在椅上似睡非睡。

        明明两人之前才打了架，现在却非常和谐地坐在同一条长凳上，玩家觉得有趣，伸手了一把降谷零的脸，又飞速后撤到松田阵平边，踩了他一脚。

        白发少女像是刚刚才从笔录室走，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想起将他们从睡梦中唤醒的诡异碰，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将奇怪的神投向对方。

        “金混，是不是你踩了我的脚？”

        卷发青年剑眉微皱，质问怀疑对象。

        降谷零这倒不是很确定了，他刚才困得神志不清，难免伸脚的时候碰到对方。

        不过就算在清醒的况，他也愿意故意踩松田阵平的脚，敢敢当，这件事他还是敢认的。

        “我踩了又怎么了？卷混我还没说你我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