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怔,不由暗一声“坏了”,这准是柳少君他们久不见我去,生怕我有个闪失,提前在外发难了。
“我没有弃你而去。”他忽说。
那疾风把帐帘一把掀开,呼啸着猛灌来,竟似长了睛
我暗自腹诽,却不敢将这些话说来。
我深了几气,尽量使自己平静来,:“你为星君,法术无边,欺负个凡人,算什么本事?”
不是星君,却用着那星君的法术,有本事先封了自己法力,再与萧山斗上一场,你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他哑无言,只是沉默看我,好一会儿才哑声说:“百花羞――”
我又继续说:“好,你恼我是苏合转世,自觉受我戏欺骗,所以你弃我而去,不我的死活,所以你抢了阿元与阿月两个上天,不许我们母相见。这一切我都不与你计较!你既无我便休,我与你和离便是,你自去天上你的奎宿神将,我留在凡间渡我的人生劫难,我们早已是两不相。你为何又放着好好的星君不,却来什么义军首领?”
我瞧中,心中更添几分悲愤凄凉,嘲:“是啊,你没有弃我而去,你只是见着旧好,与之叙了叙旧。你只是上了趟天庭,给人烧了半日的炉。你只是接了阿元与阿月上天,却忘了要知会我一声!”
他抿了抿唇角,:“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许多事不是我不想,而是来不及。”
不料奎木狼似听到了我的心声,冷冷一笑,:“纵是只比武艺,你那萧山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奎木狼却是低低地冷哼了一声,“你对他并无私,可他对你呢?”
的手上,与他,毫无益。
“好一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涩然而笑,轻声说:“我日夜煎熬的数月时光,与你不过是短短半日。所以,你不会知我在波月中盼你归来时是何种心,不会知我困皇,为着孩牵挂肚时又是何种心!”
我抬手,止住他的话,笑了一笑,:“事到如今,说什么也已是无用,不如省了那些,来谈些正经事。”
我那好脾气瞅着就要耗尽,脆在他对面坐了来,:“奎木狼,咱们有话都敞开说吧。不论咱们两个前世纠葛如何,这一世,我同你在碗山过了十三年,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吧?没有吧?”
这厮太不讲理!
我那萧山?我咂摸了一咂摸,从他那话里咂摸几分不对劲来,不禁多看了他两,:“你误会了,我与萧山并无私,前来救他,只因他之前对我有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奎木狼默然看我,抿唇不语。
奎木狼似笑非笑,“我此刻可不是什么星君,而是北疆义军的首领。那萧山自己没那本事还要行刺杀之事,失手被俘怨不得别人,又怎能算是我欺负他?”
“我……”他张了张,却是答不上话来。
“你没弃我而去?”我愣了一愣,不觉冷笑,“那请你说上一说,你为何醉宿银安殿,彻夜不归?你为何上了天庭之后就一去不回,再无消息?”
谁知话音未落,帐外却是忽地狂风大作,霎时间飞沙走石,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