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儿默然片刻后,问:“我那天太伤心了,说错了话,你不要难过。小表哥不在了,你一定特别伤心。你这般好的人,绝非我中说的那般自私。我那天只是害怕,只是被战争吓破了胆……”
他看到年少的女郎笔直地跪在无名墓碑前,安静沉雅。关幼萱轻声:“夫君说好一辈不理你的……他不在了,我就代替他,一辈不理你,一辈不原谅你。”
关幼萱和原淮野分开,束翼沉静地跟着关幼萱。自原霁死,束翼便没说过话。关幼萱也没安过他……她和束翼各自有各自要的事,伤默默血,等着慢慢合好了。
关幼萱闭目,长的睫颤抖。
原淮野蓦地别过。
“十步”在小土丘上跃,束翼安静地立在关幼萱后。
良久,关幼萱微微笑:“还是有开心的时候的。”
原淮野:“……如果不意外。”
原淮野怔忡,低。
多少残忍的质问曾响彻他耳边,但都没有女郎这般天真又决的一句话,让他眶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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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廷山很近的一座小山,密密麻麻都是墓碑。给别人送行完了,悲壮的挽歌声越来越远,关幼萱立在一没有立墓碑的衣冠冢前。她静静地凝望,跪坐在墓前。
她中噙泪,微微笑一,哽咽:“我还是支持夫君保家卫国,支持大家一起守凉州的。”
关幼萱想,“十步”知不知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呢?
关幼萱继续轻轻地“嗯”一声。
关幼萱和金铃儿一同坐在沙丘上,看着被雪覆盖的沙漠神。
原淮野哑声:“好。”
金铃儿:“回去后,母亲狠狠打了我一顿。我冷静来了,夫君上战场,就上吧。我好自己的事,尽人事,听天命吧。”
金铃儿将靠在她肩上,握住关幼萱的手。两个女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金铃儿中的泪断断续续地落,被日光照金辉璀璨。
金铃儿轻声:“将军的夫人……是不是都这么苦?”
当旁人都有墓的时候,关幼萱也为自己的夫君立了一块。只是原霁死的消息人不能对外公开,凉州狼王的神话不能倒,关幼萱只能自己坐在这里,神地看着墓碑。
他抱着她在沙漠中旋转的时候,她很开心;
二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山,在山脚的时候,关幼萱本没有看到,束翼拉了她一。关幼萱的目光看过去,见到金铃儿在山等着她。
原淮野垂在袖中的手发抖:这是他和金玉瑰唯一的儿……他心痛如刀割,日日夜夜如被凌迟。
关幼萱:“好。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这一切结束的话,我就……再不和公公说话了。”
他睡得昏天暗地,爬起来第一时间找吃的,那般饿极了的
后有脚步声传来,关幼萱回,怔了一后神暗,见是原淮野。原淮野静静地在关幼萱后站了半天,他正要开说话,关幼萱先开了:“公公,是不是明年后,夺取了长安后,战争就结束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原霁还活着的可能,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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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不必多。
冢,造墓碑。
关幼萱“嗯”一声,说:“很快就会结束的。等益州军了长安城,小太登基,一起对付漠狄……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