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甭反悔,我看铁也没啥不好的。”梅拿着抹布了桌,脸上没啥表,“他那人,我就算不了解,也知是个犟脾气,认准了就不撒手。他既然存了心思想娶我,那村里其他儿郎就别想了,大娘,反正梅总归要嫁,嫁给谁也没啥区别。”
“可是——”
那铁塔般的汉一走,堂屋瞬间宽敞起来。梅站在屋中央,好半天没说话。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就那么一句话,自己就把自己的终大事给解决了。正想着,王大娘扑了过来,扯住她的手责怨:“你这丫,胡说些啥?那刚刚还有媒人在呢,你这么一应了他,他哪能罢休?大娘有心反悔也不成了啊!”那铁虽然无父无母,但村里可是了名的不好惹,一神力野蛮,隔好几个村的泼氓,没一个敢来铁家沟闹事的,为啥?还不是因为铁家沟有个能一拳打死一老虎的铁?
“梅……”赶紧把嗓门儿压低免得吓到她,铁的厚脸难得一红,“俺就是有急……王大娘愣是不肯把你许给俺……”
“哥,你先返家去吧。”梅垂睛,瞄了屋外,这汉嗓门这么大,周围人家肯定都听见了。哪怕自己不想嫁,那也得嫁了。
一听梅愿意嫁给自己,铁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她那张俏脸晕红,宛若彩霞,又觉得这是真的,当喜不自胜,一蹦三尺,手在衣服上了又,说话都结巴起来:“那、那啥,那俺这就回,俺明儿就备齐聘礼来迎你,选个好日成亲。”说完,依依不舍地看了梅好几,转走了。
“那怎么能一样呢?”对于这个傻梅,王大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虽说咱嫁不成富人家正室,但村里好歹有几家富农,有田有银的,一个月好歹能吃上几顿猪肉,那铁,他有啥,你说他有啥?他没了爹娘,家里就那么两三亩薄田,就靠着打猎跟打铁过日,你嫁过去,少不得要劳一番,那能一样吗?再说了,那铁一看起来就是个不知疼人的,你嫁给他,还不得变成村里那些妇人一样?”
“我嫁你就是。”她低,扭着衣角。“你备好聘礼来迎娶我便是了,我又不会跑,你先回吧。”
“那你也不能吼啊,这样胡喊瞎喊的,万一给人听到了那多不好?”把王大娘扶来到凳上坐好,梅倒了碗给她,走到铁面前,这山一样的汉,村里没几个不怕他的,偏偏她愣是不怕。“哪有人上门求亲像你这样的,连个好声好气都没有,吼来吼去,你真当我们娘儿俩都是女好欺负是不?”
她能不能嫁他,哪怕就是日后不嫁他,他也不能这样跟大娘说话呀,她在世已无亲人,大娘就跟她的亲娘一样,这人,就不知尊敬长辈吗?“哥,你胡咧咧些啥呢,就不怕别人听到啊。”她转一瞅发现媒人都吓得躲在门后,当就知这汉定是恐吓人来给他说亲的,不然村里哪有人愿意上门?
“不不不,俺没这么想……”一听梅误会了,铁急了,“俺就是一听她不肯把你给俺,心里难受,俺嗓门那是天生的大,并不是故意吼人,梅你别气别气。”
梅仍然着桌,一都不急:“大娘,您又以貌取人了,他虽无父母,但胜在有力气,肯踏实活,这过日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