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苏没有回答，他先前呼叫铃唤来的护士刚好在这时候来。

他伸了伸手想活动活动，拍到被才想起来还坐在别人的床上，转看过去就对上了目光。

查了夏阳的咙，又看了他的瞳孔，觉得不对劲，立刻给科室主任打电话，接着去喊护士。

雨声潺潺耳，夏阳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慢，他再问了一遍：“戚云苏是你的名字吧？”

又说：“你呢？生了什么病啊，半天了怎么都不见家里来人？”她的年纪很大了，语气缓缓，听起来是慈的关心，并不会让人觉得唐突。

他再醒来时已经转回普通病房。着大雨的白天，雨淅淅沥沥打在窗上，节奏哐哐作响，是嘈杂，却是充满朝气的，总比重症病房那与世隔绝的监护仪的声响来得悦耳。

第22章

那可是个男人啊！

六年后的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透漏别的信息，就只让他将来要杀一个谁，还当着他的面去吻一个男人……

戚云苏回：“是。”

他们同时移开视线，没有继续对话。

三人间病房的另一张床位住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爷爷，他的老伴陪在旁边，大概是因为雨天午后的闷和湿气氤氲着的困倦，两个老人家都在打盹。

这几天里，对夏阳而言病痛难挨，陷在梦里被跃的画面牵绕更让他眩晕。重叠了一些未来六年的生活片段，不清晰的，颠覆的，那个来自未来的夏阳带来的唯一深刻记忆只有一个名字――戚云苏。

“醒了？还好吗？”

后面的事夏阳都没了意识。他躺回去熟悉的老地方，在重症监护室里睡了三天。

医生对他的诊断很模糊，原本因为烟雾呼和肺就严重染，已经稳定好转的况又突发肺，本找不病因。

夏阳想讲话，想说这位老板怎么突然能讲这么长一句话了，适应着灯光，咙不太舒服，知也很混乱，怔了半响，才转看过去。

戚云苏回看，着浅淡的笑，说：“没什么

夏阳想不通如此笔直的自己为什么会那种事，他现在看冉宁打电话，看冉宁为自己着急，本来这个时候该雀跃一的，可是昏昏沉沉的，明明刚睡醒却很疲惫，手脚肌肉都像游过千米长泳一样酸疼，比以前参加拉练还累。

夏阳想坐起来，手上还扎着输针，没什么力气，半撑着看隔病床上也同样投来目光的人。

听到对方好像很担心地在问：“很难受吗？”

戚云苏看了看夏阳那边，病床前站了一圈的人。夏阳的爸妈回来了在旁边听医嘱，询问病，压着声音也掩藏不住他们的急切。

医生护士陆续来给夏阳检查，打盹的老人家被的声响吵醒，陪床的看了一会儿，就问戚云苏：“这就是他们说的救人受伤的消防员？”

夏阳问：“你是叫戚云苏？”

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睁了睁睛，夏阳又听到他说：“护士上来，你爸妈刚刚去。”

夏阳也知自己不太对劲，但原因也不好说。因为溺了，六年后溺了。

“没想到是这么年轻的小伙。”说，“爸妈肯定要很担心，这工作真不容易。”

夏阳看到对方的表难得现不一样的神，好像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