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忆被手机的振动铃声打断，戚云苏关了龙，着手走厨房，在客厅沙发上拿到手机。

夏阳说戚和辛只是轻伤，其实不是，他们都没能躲过这场事故。

戚云苏回应笑容，没回他的话。

顷刻之间，火光便覆盖了车。

“那看来哥哥在妈妈的肚里把营养都抢走了哦。”

戚云苏是被戚和辛杀死的，包括两年前的坠楼事故，和今天的车祸。

戚云苏应了“好”。通话结束后他把手机放在鞋柜上，离开前留恋地多看了几这个家。

戚云苏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车上并没有什么咖啡豆，他也单刀直：“我赔你一条命，放过夏阳。”

戚和辛吼：“对，因为我差劲，妈从来不会对我提要求，从来不会我……”

“抱歉，没有跟你一起过年。”戚云苏跟电话那的戚和辛说。

戚和辛在电话里说：“没事，我约了同事一起喝酒。你在家吧？我在你这边楼，有个合作方送了我几包咖啡豆，我哪里会喝这玩意儿，你有空吧，你来拿还是我给你送上去？”

现在，戚云苏朝着戚和辛停车的方向走，知要发生什么事，但踏去的脚步是不带有一丝犹豫的。

一边换鞋准备门。

“会被妈罚站的人是我，你应该记错了。”戚云苏声音淡淡的，虽然手心已经汗不止，

“我这就是甲方养的一，活的没资格过年，半夜要看方案也得整理好了送过去……”

戚云苏索闭

“我楼吧。”

说着，看向戚云苏，换了副语气：“还是你面啊，戚总。”

“快啊，我车白的，就停在路边上。”

戚和辛死了，车祸也不属于意外。

不能选择自己的生，连生活都有一个既定的框架，所以到三十岁的时候，戚云苏会觉得活够了。

小时候被大人的玩笑逗，一开始还跟着笑，等到妈妈开始把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戚和辛上，然后告诉戚云苏，你是大哥你要懂事，你条件好你要争气，你天生命好你多帮衬你弟弟，好像再笑就要羞愧了。

戚和辛说，我们生只差十三分钟，凭什么从生开始你拥有的一切都比我多比我好，然后抢了戚云苏手中的方向盘，整辆车倾了方向直接撞上旁边油罐车。

这是原本的今天，他在戚和辛家过年。提前在餐馆订了年夜饭，临时门先送了戚和辛去取工作文件，然后在途中遇到车祸。

但不能。他是大哥要懂事，他条件好要争气，他天生命好是因为在妈妈肚里占走了大分的营养。

戚和辛嗤笑一声，发动了车。

好像也不是活够，而是，差不多把占用的营养还清了。

人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的生，七八岁的戚云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可以选择，他更愿意当双胞胎里面制比较差的那一个，营养不良不好所以得到大人几乎全的关注，好吃的可以优先享用，成绩可以不用很好，不懂事也没关系。

“都三十六岁了还会害怕梦到被妈妈罚站，多可笑的人生，”戚和辛的方向盘打得很急，说着话，喇叭也不断，“你多息，你什么都比我好，可是我跟你讨过什么吗，我从来，从来不欠你，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