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的神將見狀,還未去查看,就見一名金髮女跌跌撞撞的往祭壇中央奔去。
直到刺目的光芒漫過整座祭壇,甚至衝上蒼穹,花圓媛仍瞬也不瞬地望著前方,她無法動彈,能睜睜看著南華、張夙、北辰三人逐漸消失在這光明裡。
「南華?」花圓媛覺腰際一空,聲喚。
「來者何……燭龍大人?」
頓時慘叫聲漫過耳際,花圓媛面蒼白地望著一個個被黑霧吞掉的兵將,沒有血球的那手緊緊攢著南華的衣袖。
「抱歉。」
「不能讓冥王離開祭壇,」南華背對著她,「妳馬上離開這處。」
九重天上最職權者受詆,天兵神將也不再跟冥王客氣,揮舞著手中的長矛、利劍,舉兵向冥王攻去。
張夙捧著大如巨石的血球,和花圓媛手中宛如蹴鞠的比起來本是小巫見大巫。只要張夙一發動懲星陣,那他們沒人可以活著離開!
她手裡還握著懲星陣的血球,可血球卻緩緩地化開,滴落在石地上成了一灘血泊。花圓媛茫然地望著無人的祭壇,她覺不到南華的氣息,一丁點都沒有,就好像跟著那光消失在這世上般。
看著那光離自己越來越遠,花圓媛覺心裡的光也逐漸黯。
方才還有數千位天兵神將,現在只剩小貓兩三隻,幸運逃過一劫的神將慘白著臉,看弟兄們在眨間被吞沒。
「不要靠近他!」
自南華的吻裡淌,花圓媛登時覺得全烘烘的,可淚卻控制不住湧了來。
張夙挑起一邊的眉,冷笑:「天帝?本王萬年前稱霸天地時,他可是連腰帶都不會綁的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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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圓媛瞠大,心底湧起不安的預,「不,我不走!我們約……」
只見張夙笑容猙獰地盯著殘餘的天界兵將,南華握緊掌中的劍柄,盯著被張夙掐住細頸,已經奄奄一息的北辰,他忽地放開還在花圓媛上的手。
被南華錮在懷裡的花圓媛突然揚聲大喝,天兵神將們還沒煞住腳,那宛如烽煙般的黑霧已經包圍住他們。
當唇上的觸退去,她意識想伸手拉住南華的袖擺,卻只抓到一縷空氣。
覺到她上有的氣息,天兵神將紛紛舉起兵,準備向花圓媛攻去時,他們面前突然閃過一翠影,阻擋住他們的攻勢。
奉旨拘回!冥王,還不快束手就擒!」
當光芒退去,殘破的祭壇空空如也,半個人影也沒有,南華等人的氣息消失得一乾二淨。
手中的長劍發著耀如午陽的光芒,他神肅穆,踏光行向張夙,宛如黑夜結束後的一縷曙光,而這光正直直向歿世冥王迸去。
覺唇傳來柔軟的觸,南華的低語傳她耳中,他離自己明明這麼近,卻彷彿隨時都會消失。
「與妳的約定,恐怕得失了。」他喟嘆一聲,花圓媛心尖疼。
南華握著朝陽止雪,渾纏繞著仙息的他一白袍,掠過黑霧的同時將之淨化,竟也開一條光明之路。
燭龍朝他們搖了搖頭,小如綠豆般的眸低頭向看去,只見花圓媛獨自一人站在祭壇中央,赤的雙眸澄淨無波,看不任何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