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一名也是浑沾满血迹的圣兵跑来问。
黄文英一直转战于浙皖之间,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隐约记得经村庄的那条小溪名叫沥溪,想必已经到了浙境,可一路上并未遇上幼天王的人,看来他在夜中匆忙赶路,已经走岔了路,不由地一阵懊恼,:「堵王伤势沉重,先在白村落脚!你们几个,赶紧去打探幼天王的落,一有消息,上向本王汇报!」
「是!」
领命的探答应一声,骑着快去了。
白村分为前村和后村,中间被沥溪隔断,溪上有一座单孔拱桥,青石筑成,桥栏的两侧,生满了茂密的杂草。
刚把黄文金安顿来,黄文英正要去署村的防务,以免遭受楚勇的突袭。
不等他起,黄文金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昭王!」
「大哥!」
「我……我快不行了!」
「你别这么说,等我找到幼天王的去,一定找最好的洋大夫替你医治!」
「不!」
黄文金好像回光返照似的,竟从榻上坐了起来说,「我有几句话,现在必须对你说……」
「大哥请讲!」
黄文英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看到黄文金现在的样,也知他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别说是他上那十几深骨髓的刀伤,光是来的血,便足以夺走他的命。
只是没想到,他们刚湖州不久,便会遭此重创。
「我,我升天之后,你一定要尽心辅佐幼天王,势必保着他,与侍王和小康王会面!」
「那是自然!」
「还有……十四,十四这小,桀骜不驯,但心志不,我在时,还能制得住他。若我不在了,你,你还当留心他才是!」
「大哥,你……」
黄文英只大哥是伤煳涂了,竟会疑心自己的侄儿。
「切记!切……」
黄文金话没说完,便将一歪,咽了气。
「大哥!」
黄文英扑到了黄文金上,大哭起来。
黄文金既死,黄文英行军,不能带着尸随行,只能将其安葬在白村一姚姓人家的墙。
在理完后事之后,这才带着残兵,继续追寻起幼天王的行踪来。
杭州府衙。
一位圆脸的官员坐在厅堂里,仔细地翻看着黄少、康国、刘典等人送来的战报。
他留着一绺山羊胡,虽然看起来有些敦厚,但从眸里散发来的光,却令人不寒而栗。
他不是别人,正是浙闽总督左宗棠。
左宗棠阅罢战报,将公文整齐地迭放在一旁,对着帐的文武笑:「曾涤生兄弟二人围南京围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把城攻破了,却没想到,竟放跑了幼逆!及此后患无穷不说,反而让南京城里的百姓,给他起了个曾剃的绰号,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制台大人说的是!」
左右只能极力地应和左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