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诺耶说不反驳的话，仅能应了声是，恍惚间他看到大祭司貌似笑了笑，又貌似什么表也没有。

戈兰多想了想：“您闭关的成果是……？”

接来他开始了讲述，准确的说是诵唱，将预言之和神的故事谱成优的诗篇再以动听的嗓音诵唱来——这在费尔加似乎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仪式，凡是与神相关的事必须通过这样的形式由圣职者们传达给世人。

“预言之和神的关系……有个很长的故事。”

大祭司承认：“他的事我早就知了，听信审判司背叛费尔加，罪名不轻。”

大祭司像是看穿了罗诺耶的心思：“我不是不阻止，只是那时我无法阻止。”他顿了顿说，“我在预言之间里闭关至今只为千方百计寻找神最后的踪迹，这个预言之间里被我画了数百个加力的法阵，一旦它们开始运行，想要结束闭关就必须一一破除所有的法阵，那少说也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阿普顿就是看准了这才违背我的意愿开走了教廷的空船。”

在讲这个故事前大祭司燃了祭坛上一造型的蜡烛。

罗诺耶不甘心地：“那……主教大人的事您也……”

第67章与神的关系

解决了一个疑问，戈兰多紧接着又问：“那么能告诉我们预言之这个份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罗诺耶皱眉：“那您为何不阻止？”

大祭司安静地看了戈兰多一会儿，移开拂去了空中的时间轨图。

“得知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大祭司模棱两可地说，“在把我所知的告诉你们前……你们似乎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我，那不妨就由你们先开始。”

万幸的是罗诺耶赶到玛尔达之日也是他闭关时限的最后一日。

烛火的香气弥漫开来，本该明亮的烛光因预言之间里本就灯火通明显得有些黯淡，却也照得大祭司的侧脸恍如神祇。

戈兰多在皇家法学院里学习过费尔加的诗歌格式，因此要理解诗篇的义不算困难，他在脑把大祭司诵唱的容翻译为白话便轻松地得到

大祭司等待着两人的提问，戈兰多也就不客气地：“我们从未来的某位法师中得知在那条时间线上您曾把格林温家的小安洁莉娜当了预言之，因为她是难得一见的圣洁之……这是怎么一回事？预言之和圣洁之可以同时存在吗？”

：“大皇和费尔加的皇室们真正需要的并不是神，他们要的只是神这个名，我想你们也是明白的。”

他还记得大祭司那句“神之血脉”。

神救世人，大祭司是神最忠实的仆从，也应当有神的慈悲之心，将犯错的主教大人引离歧途才对啊。

“因此我是否坦陈并不重要，至少对大皇而言不重要，教廷的大祭司与神还能不能沟通与费尔加的国之基稳不稳固，二者没有联系。”

大祭司说完目光又回到了时间轨图上。

“是吗，未来的我……”大祭司沉了一阵解释，“圣洁之的灵魂尤为纯净，比起成为预言之更适合作为预言之力的容，在找不到真正的预言之的前提，我确实可能把她培养成一代预言之。圣洁之的存在只是巧合，与预言之没有关系，就算同时现亦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