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伴到后通禀了一声,便引他们直接去了二楼客房。
许是黄昏已至,夜将近,往来的商旅行客都怕错过了宿,一全都涌了来,倒比那日午间所见的阵势更加闹些。
前的一切似曾相识,此地不是别,正是初到崇境时所经的那个镇。
暧虽然一路乘车,但怀有孕,这时候已颇倦怠,不愿再楼去。
暧闷扒着碗中的饭粒,见他张大嚼,那双狐眸不停在自己脸上瞧来瞧去,却是一言不发,忍不住问:“只顾看什么?没瞧过么?”
可惜这等事怕是不能速成,到时只能临时抱佛脚了,早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包砸:好心累,不想来了/(ㄒoㄒ)/~~哼,我觉得我爹小时候的名字一定难听得他要报复在我上!
他呵呵大笑,却不置可否,岔开话来,继续与她闲话。
他也不再避忌,一起盛了饭,与她同桌而。
“什么事?”她不由紧张起来。
暧见他唇微动,忽然害怕起来,连连摆手,也不知他是故意说笑,还是真有这意思,咬唇:“你答应我,好生给这孩儿取个名字,别那般叫他好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倒是十分要紧。”
第141章栖复惊
这话说着,自家脸已红了,可若能亲手一桌饭菜给他吃,那般心光是想想便已教人沉醉。
她只觉疲累,并不十分饿,但念着腹中的孩儿,又不忍拂他的意,便坐来用饭。
“那你叫什么?”
那离别牵挂之苦仿佛仍萦绕在心,前这样反倒有些不实之。
卿却笑:“公主不知这取名之,在民间都要与孩取个贱名,愈是难听愈好,让阎王老爷瞧着都厌,便不会把人收了去,这孩便养得活了,我小时那名字可比这难听得多呢。”
她不禁一愣,手上筷顿在唇边,随即窘得垂去,低低应:“我还真的不懂,从前在庵里也不需这些事,煮些茶汤粥倒还好,这烧菜……不过,你若不嫌难吃,我倒可学着。”
回到正厅,偌大的堂也已将将坐满。
徐少卿叹气,角拂过左右摩肩接踵的人群。
徐少卿径自门,过了片刻便捧了托盘来,里面四样菜肴,两荤两素,外加尚好汤羹。
“还是莫说了。”
镇西的客栈依旧是人气最聚之所。
此时棚牲、大车早已停得满满登登,不过这一行商队八成是常来常往的回老客,那门的店伴一见便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领着他们将骡车辆牵去后院安顿,又加了几大捆草料。
堆土围,与戈滩的黄沙混成一的屋,断瓦残垣,风蚀雨摧是说不完,不尽的沧桑……
回首前尘,恍如隔世,又像只在昨日。
就这般一路走一路说,沿途倒也无事,中间车队又歇了两次,天近黄昏时,便遥遥望见前方山岩重重竟矗着一片市镇。
徐少卿呷了汤,合着饭菜吞腹中,望她笑:“我在想公主煮茶的功夫令人赞叹,不知可会烧饭菜?”
“嗯,咳咳……”徐少卿咳了两声,抬笑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