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从前,他亲手端来的药,她自是没有半疑心,可如今不同。
昶又靠近半步,挨着她坐了来,一手拉住那纤弱的臂膀,一手端着碗凑近她唇边:“胭萝听话,吃了这药,好了,朕也就放心了,来,快。”
昶手上微微一顿,随即又向前凑了凑:“自然是尚药局依着方制的良药,你这突然昏厥不是好兆,御医说了,须得服药好好调养才是。”
昶扶着她坐回到榻上,垂望着她:“你也不用怕,人孰无过,只要你好好的呆在里,别再想那些无谓的事,朕既往不咎,绝不会为难你。”
如今既然他已知晓,便也不用留待日后解释,省去了麻烦。
这语带讥讽的话一,即便再木讷的人也听不妥来了。
暧颦着眉,不自禁地垂朝肚腹间看了看,便已明白他话中之意。
其实这事早前几日,她自家便已有了察觉,起初还有些担心,后来想想,便觉无谓,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怕也是无用。
“这怎么成,哪有人平白无故昏晕半日不醒的?不适,便得请医问药,可怠慢不得。”
暧意识地去接,手才抬起来,鼻间嗅到那药汤的苦辛气息,心中一凛,抬问:“这是什么药?”
她不自禁地抚着肚腹,摇:“多谢陛关怀,今日只是偶然,我不碍,就不必用药了。”
“陛既已知,我也不愿隐瞒,还有什么好说。”暧跪在床边,答得极是淡然。
他却仍没瞧她,只顾继续滤着汤药,隔了片刻才淡然一笑:“胭萝说笑了,哪里不争气?朕瞧着可是争气得紧啊。”
这副倔的样让他心更怒,冷然一哼,咬牙:“好,答得好!一个假公主,一个假婢,你们两个倒是骗得朕好苦!”
他咬咬牙,勉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吁了气,近前将她扶起:“罢了,既然米已成炊,说什么也无用了,你起来吧。”
像方才那样声戾气才是应有之状,暧暗自轻叹,知他在抑怒火,心中也不免歉然,了声谢便站起来。
只是想象中,他会怒不可遏,甚至把气撒到自己上,忍一忍,只要保住腹中的孩儿,无论多委屈也要忍耐,可像这般阴测测的讥讽吻却是万万没料到。
她淡淡一笑:“我世糊涂,反而是陛早便知晓,怎说得上欺骗?至于他,我原先也是不知,要怪只能怪这命数……”
她不明所以,心中寒意渐生,不自禁地真有些怕了。
想着想着,反而暗自欣喜,总觉即便再不能与徐少卿相见,也算对他有了交代,心中也多了几分挂牵。
作者有话要说: 厂花和公举在梦境中微同框,嘿嘿嘿~
了。”
“命数?命数是叫你与他这等事来么?”昶面凄然,声音却不自禁地了起来。
言罢,将那碗药端起来,贴唇试了试温,便端到面前:“来,快趁喝了吧。”
第123章共沾巾
那故
只见昶倒好了药,将碗向边上推了推,搁药釜,转过来,挑唇笑问:“怎么?胭萝不想对朕解说两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