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嗝、什么……名字呀？”

所以，到最后，他也只能怀抱着再见她一次、碰她一的期望，向每一个经过的人伸枝桠，在花坛中静静地生长……

“您好，主人，我叫杜莲。”――“独恋”您的杜莲。

第二天，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代价是，为了长成而需要的、近千年的生命。

一千年……于他漫长的生命而言，那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间，但是，在这一瞬间，如文韵这样的人类，一代又一代，一代又一代，诞生，死亡，无尽交替，待他终于长成，她早已成为一捧飞灰。

“看够了的话，我们来一场交易吧。”

即使有读心的能力在，一开始与文韵的相依然磕磕碰碰，有着许多不如意。而这其中最明显的问题，源于文韵对他的态度。

好久不见……

唯一确定的是，只要想到她，他的心底总会涌起的喜悦与亲近，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与她曾是一。

可惜，连妄想的资格也不被允许拥有，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清楚地知，从诞生到生长成熟、花期到来而可以脱离自由行动为止，至少需要一千年。

人、无数的人，年老的，年幼的，男的，女的，国的，国外的，穿着古装的，打扮时尚的……一张张面孔从他前飞快闪过，直到最后，所有的画面定格为一个黑发黑眸的丽女人。她穿着纯黑的袍，系着铃铛，漂浮在薄薄雨雾中，像从画上走的仕女，古古香，韵味悠长，一双深邃的眸里，仿佛孕育了整个宇宙……

――不是人的话，便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既然没有可能在一起，不

睛的主人这样说着，从怀中取一只生着铜锈的铃铛……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与她一起孕育后代。生命太过无聊，偶尔产生的这个联想不止一次让他在阳光愉快地抖动拟态的冬青叶片，以至于到了后来，每天这样畅想一番不知不觉成为了习惯。

这样在幻想与现实的夹交替生长的日持续着，直到五年后的一天，他随风拂动的叶片碰到一个裹着纯黑斗篷的男人。

一如往常，在接的刹那，属于男人的记忆一涌他的脑中。

么要寻找她。

.

――如果可以的话。

“你看够了吗？”

如愿以偿通过血获取了关于她一切的信息后，他化作了她所喜的样。对面涕泗横的女人几乎是瞬间止住了哭泣。她瞪着一双漂亮的琥珀杏，好奇而贪婪地端详着他的外貌，而他，享受着她惊艳的目光，在无与比的喜悦中向她微笑。

在他心神都差被那双睛攫取的那一刻，男人淡淡声。前的场景很快消失，他颤动着叶片，对上了一双泥泞的纯黑睛。

“行商人”――黑斗篷男人取走了他千年的生命，作为交换，他得以提早成熟，被装包裹，以100元的、近乎儿戏的价格卖给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与她再有交集。

作为一个寂寞的大龄单女，她享受着被英俊的男人呵护迷恋的觉，但，作为一个早已在社会的打磨失去勇气与激的女人，她也在隐隐抗拒着将他当作平等的恋对象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