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醉得连他是谁都认不了吗?
“哈……哈哈哈……”
朦胧的眸中似有烟雾缭绕,苍翠的绿孕育着森然的凄苦,男人低声叹息,脸上浮现的,却是越发甜的笑意。
带着极端绪的目光牢牢锁定了床上蜷成一团的女人。
在看到男人扭曲疯狂的表的那一刻,糯的撒戛然而止。
杜莲当即愣在了原地。
“呵呵……”
让他变成现在这副样的,不正是她吗?
不顾文韵的瑟缩,他伸手捧起她的颅,吻上了她带着酒气的唇。或轻或重的舐,细致温柔的交缠,深缠绵的吻行得与以往一样柔满满。似乎是被潜藏吻中的珍视安抚了绪,文韵渐渐放松了,在本能的牵引合着杜莲的动作,直到最后分离时,被杜莲住的唇,突然遭遇报复的狠狠一咬――
薄薄的唇很容易便被咬破,
似乎为了肯定杜莲的猜测,文韵了鼻后,又鼓起勇气伸手揪了揪他垂落在她前的发,一双被泪浸得湿淋淋的睛里,是杜莲不曾看到过的依赖与信任――是只属于孩的那种毫不设防!
取而代之,从女人上翻离开,倚坐在床,男人以手遮面,突然开始狂笑――
听到哭声,杜莲被|火蒙蔽的理智总算有了些许回归。从文韵的小腹上抬起,他看到的,是一张写满了委屈与痛苦的脸。
“真是……狡猾的女人啊!”
言语的真实无法让他信任,亲密的接无法让他餍足,短暂的相无法让他安心,即使在彼此交心的那刻,他的灵魂深仍有无数个声音在窃窃私语――她真的他吗?她的真的不是自我满足产生的错觉吗?她真的能与他在一起永不背叛吗……在得到的同时害怕失去,永远无法真正安心,永远无法不去怀疑,除非夺取所有、吞噬一切――
冷的空气与炽的吐息彼此碰撞,让双唇所经之很快浮起一层细小的疙瘩,温的手掌紧随其后,抚一寸寸因亲吻而紧绷的肌肤。受到掌细微的颤抖,杜莲净清澈的眸终于染上了些许狂躁――
“居然沦落到为一个喝醉了酒、连理智也不存在的人吃醋动手……你醒着的话,一定也会笑话我吧……”
看到杜莲注意到了自己,就如不停闹着别扭终于引起大人注意的孩一样,文韵停止了断断续续的哭泣,一面噎一面瞪大了睛,专注而好奇地与他对视。
用牵绊他的一举一动,用犹疑碾碎他的自信,用笑容勾起他的念,用谎言染黑他的心……而她,在完这些以后,却摆这样一副天真懵懂的姿态,将一切与她撇得净净!
幼猫一般细弱的啜泣轻轻碎碎、细若无,夹杂在两人重的息声中,在杜莲听来仿若另一种形式的邀约,刺激着他更加过分地摆手的。
――叔叔……
可是――
“呐,叔叔,韵韵疼……带韵韵去找爸――”
与此同时,毫无预兆的,文韵突然开始泣。
“叔叔……你长得可真漂亮喵~”
、啃咬、抚摸、搓……随着青青紫紫的痕迹碎花般在洁白的画布上朵朵盛放,女人哭声也越来越大,哭到最后甚至开始一一地哽咽。
“我到底……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