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微澜又哭又笑，既生气又无奈，脸上的表颇为复杂。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药店里勘察完现场的警察来了，走到两人跟前，对着杨琰说：“杨先生，麻烦您一会儿把防弹衣脱来。”

杨琰咧嘴笑了起来，笑得厉害了，不住地咳嗽起来。

徐微澜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我不怪你，是我心甘愿被你骗的……我答应爷爷要好好照顾你……你还说要用余生赎罪……”徐微澜抹掉泪求杨琰，“我不要你赎罪，我要你陪着我……不要离开我……”

如果杨琰离开了，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疼她了。

近是杨琰的安声，远一些是警车的声音。徐微澜渐渐想起刚刚杨琰和她说的，屋外已经被警察包围。

他拉住徐微澜，把她在自己怀里：“微澜，别走，让我最后抱抱你。”

警察说完话就离开了，徐微澜听了一楞，看到杨琰的笑容渐渐放大……

杨琰微微蹙眉，握住了徐微澜的手，“你没事就好，我不重要。”

徐微澜放开他的怀抱，起就要去叫人，杨琰的眉心狠狠皱了一，似乎是她的动作扯到了枪伤。

徐微澜摇，什么都不想听。一切困难都排除了，为什么她不能好好地和杨琰一起，为什么还要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杨琰被她逗乐了，把她搂在怀里：“小傻瓜，我说过不会离开你的，我怎么会言？”

徐微澜缓缓睁，看到杨琰正对着她笑：“没事了，别怕。”

徐微澜握拳捶他的膛，“你这个骗，这个时候你还骗我……你知不知我多担心……”她说着突然放声哭了起来，“你要是真的事了……我怎么办？”

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无所顾忌，她才会展现所有的绪。他是可以托付此生的人，他是可以庇佑她的人。因为这个人是杨琰，徐微澜可以毫无

徐微澜哭着捧起杨琰的脸：“琰……你不要这样，你撑一，我去叫救护车……”

徐微澜猛地摇：“琰，我你，不要扔我一个人……”

最后……

卸去了一切压力和担忧，徐微澜的防线瞬间溃散，在杨琰的怀里退化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微澜，我那么坏，我骗了你那么多次……忘记我……重新开始，找一个疼你的人……”

她松开杨琰，扭看向另一侧，默顿倒地，额一个枪，是一滩血泊。

徐微澜意识缩了一，杨琰用手挡住她的睛，将她抱怀里。

他说话的气息虚弱，徐微澜突然想起，除去最后的一声枪响，默顿应该朝他开了两枪……

“都过去了，没事了……”

徐微澜回过神，了，收回手时看到了手心的血迹。她略有些错愕，看着杨琰，泪不止，突然又摇了摇，“你中枪了？要不要紧？”

“微澜，你可以的……”杨琰吻她的额，“你那么，一定可以的。”

听到这个，徐微澜再也抑制不住悲伤，伏在杨琰怀里痛苦：“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去……”

“不怪我？”杨琰离开她，笑着看她。

耳边，如同耳鬓厮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