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面有人照顾,看起来不算坏。
阮唯轻轻抚摸着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细声细语地说:“一早跟你说要给你惊喜,可惜你回来就走,一直没有机会。”
显怀。
“我先送你回去。”他踩油门,绿灯亮起时碾过无人的斑线。
“一个人。”
他的神复杂难解,手上的力不断加重,她却不喊疼,只柔柔回望他,仿佛愿意宽宥他所有过错。
连上帝也给不答案。
这哪里是“再见”,本是“永驻心间”。
他略微沉,“到家之后给我电话。”
米白的枕上连一长发都找不来,她边的香也已经散尽,这里再一次变回独居公寓,安静得让人发狂。
陆慎呆呆立在原地,全然一块不能动弹不能呼的木桩。
坐之后轻轻松松与阮唯打招呼,“阮总早呀,肚都这么大了还跑过来,我压力好大。”
然而这一切错的是谁?
连工作也让人提不起劲,心底几乎是一败涂地的颓然。
天黑,灯光似圣光,从她后四散。
隔着玻璃窗,阮唯长舒一气,“昨天我和他摊牌,把事从至尾都讲清楚。”
“那也好啊,那里住的舒不舒服?漂不漂亮?”
她比一个OK的手势,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上车后他坐上驾驶座,开车间隙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等阮唯慢慢从教堂中心走到门边,才回过神,一把攥住她,唯恐她凭空消失,“多久了?”
“哼哼,总有这么一天的……怎么样,他怎么说?到底离不离婚?”
☆、第63章尾声
她有没有过后悔?有没有过彷徨?有没有和他一样在深夜惆怅?
另一边,阮唯倒是睡得很安稳,肚里的小朋友乖得不像话,从来不吵不闹,没有丁妊娠反应。
陆慎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发觉阮唯已经将她所有私人品清理净,往常被她的化妆品占领的卧室,显得空旷之极。
等了许久,他忍了又忍,最终说:“我送你回去。”
红灯,车停在斑线后,陆慎侧过脸深深看她,在霓虹灯倒影,欣赏一张纯净无暇的脸。
一烟,佐一杯威士忌,一杯肚,还是不能领略酒中乐趣,不由自主想到家中那位,明明是个小女孩儿,却对酒有独钟,一喝醉更撒,整个人都是的,像一粒夹心糖。
阮唯笑,“推开
阮唯不答,只说:“我暂时搬到洛阳。”
他坐到吧台旁,从来不主动喝酒的人,今晚也需要酒空虚心境。
“有人陪?”
她眉笑,白纱白裙似画中天使,“四个多月,怀他好辛苦,你看,我都瘦了……”
到鼎泰荣丰时阮唯却不车,径直从副驾驶绕到驾驶座,“我已经搬来。你不用担心,我在洛阳有一间小公寓,我暂时住在那里。”
她一觉到天亮,第二天门就发觉有人跟,不过她却也不在意,径直开车至梅山角监狱,要求与廖佳琪会面。
答案的是与否他无从得知,但愿威士忌能为自己造梦,永远活在好幻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