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继良倒霉，老天都要踩他一脚。”她眨眨，好无辜。

阮唯直起背，收起祈祷姿态，嗤笑：“他倒是很老实，没有为了多要一笔钱，而和你编故事。不过……恐怕要骗你也是一件难事，能成功的……到目前为止是不是只有我？”

对了，施钟南说了什么？他知的实在只有一，害你特地飞一趟国，我觉得不值。”

“不要说得像上级。”她转过，透过朦胧白纱望向他，“是佳琪一直在毫无保留地帮我。”

“郑媛的供词是怎么回事？”

“是，只有你。”他极其平静，也许在拉斯维加斯面对施钟南时他都没有过多惊讶，似乎一切顺理成章，瞬时间串联起他先前所有疑惑与不解，“是不是从圣诞夜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骗局？”

似乎是应当是最后的摊牌对峙，但阮唯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七叔恨我吗？”

陆慎理清思绪，更一步问：“给小如的匿名电话是你打的？”

“力佳是资金，我不可能留这么多钱给一个除了私生活混乱之外你抓不到辫的人。谁知他会疯成什么样？”她右手搭在椅背上，仿佛好心，认认真真提醒陆慎，“真的很危险呀。”

阮唯：“七叔不是找人誊抄过我的日记？那应该记得，我从前ngo项目，帮过一个叫罗国的城市浪人员，那就是罗家俊的父亲。”

谁知他也不回答，抬眉问：“罗家俊是你的人？”

“丰田车呢？”

“廖佳琪一直在听你的指示事？”

阮唯并不否认，“挑起傻瓜的愤怒真的好简单，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当晚佳琪特意约继良玩到深夜，再哄他喝足安眠药，接来她扮继良，我扮她，一起去垃圾填埋场兜风。噢，对了――”仿佛是忽然间灵光一闪，“长卷发发套还在我床底，怎么样？要不要去翻来看一看？”

“七叔声声说喜我，那你愿意为这份喜到什么程度呢？我这么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呀。”她笑盈盈仍是少女模样，还未长大，对所有事都没坏心，“谁知七叔得超乎预期，不但令他承担权钱交易和莫须有的谋杀罪名，还把枫桥基金送到余天明嘴里，被证监会罚到底都不剩，到时候狱没有一分钱，真的好可怜。”

“帮你把庭上所有关联证据都放继良的保险箱？”

“所以她乱了，顺理成章怀疑到你上，再演一吃醋放人戏码，今后

“他说你重金买他的权威诊断，事实上你本没有失忆，是他依照约定合你戏，至于目的是什么，他声称他的作用仅限于离开鲸歌岛之前，之后的事与他不再有关联。”

他稍有停顿，深呼之后才开，“接着再发匿名信给我，是为挑拨我和继良之间？”

“我和继良的计划你早已经猜到？交投票权，顺势卖掉力佳，为的是架空继泽？”

“当时你给小如的电话里有一段报时音乐，和我放在岛上的座钟发音一样……”

“没有她牺牲奉献，我可能什么都不成。”她忽而羞涩地笑，红唇透过白纱，得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