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还是继良?”他的提问简明扼要,廖佳琪避无可避,只能颓然地坐在古老的方形椅上,一动不动。
“你什么意思?”
“你要怪也怪不我上。”
“信不信由你。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江继良不是一般人,狠心起来什么事都得来,你……自己保重。”
“她大哥都狠心要她去死,谁拦得住?我不过是听人差遣给人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江继良是幕后真凶?他和阿阮……不可能,我不相信!”
她不自觉听他话,闭上嘴缩回原位,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家俊和王静妍都由我联系,
她企图去拉陆慎的衣袖,却被他灵巧躲开,她刚要开求他停,却撞见他指停留在唇上,比噤声的手势。
陆慎收起手机,满是不屑,“噢?是你?你名一座不动产都没有,拿什么去付王静妍父亲的巨额赌债?”他将冷茶倾倒,再沏一壶,“说话事量力而行,廖小,有些话我实在不想名――”
“所以你就这种狠手?你知不知,小货车撞过去,她很可能会死的!”
音。”他拿手机,播放王静妍的录音。
廖佳琪闭一闭,大约是狠心,咬牙承认,“是我。”
“怎么不可能,这些人为了钱为了利有什么不来?怪只怪她太蠢,怀抱重金招摇过市。”
“是我,我一人事一人当。”她仍在嘴。
屏风后一阵令人焦躁的沉默,陆慎终于端起茶杯抿一茶,廖佳琪左思右想,终于认输。
“继良叫我去……”说完这一句,仿佛卸重担,此后是破罐破摔,听天由命,“继良说他不放心,他接手长海之后替许仕仁理过后续赃款及不动产,一旦许仕仁被揭发,他势必也会牵扯去,他得知继泽在想办法偏阮唯去开保险箱时,就已经定决心,他和我说,凡事先手为。”廖佳琪拢一拢长发,目光转回陆慎,“说到底,这消息还是陆总透给继良,那么……陆总是不是也要为这场车祸担责任?”
“你以为我想吗?你有没有尝过什么叫嫉妒?你明明比她努力比她聪明,却永远都差一步,她轻而易举能够得到的和成就,你拼了命去博都没结果,最终居然要靠她施舍。为什么?只因为你投胎时不长,没有找到好父母,因此这一辈都棋差一招,要拼过她,比登天还难。”
陆慎宽和地笑,似乎当她是不听劝的晚辈,耐心解释给她听,“警察有警察的办法,我有我的办法,想走哪一条路,廖小自己想清楚,但我提醒一句,开弓没有回箭。”
“你想怎么样?”
陆慎避而不答,反而令她,“继续。”
陆慎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不必去试,也不敢试。
但录音还在播――
陆慎放茶壶,“人人都有弱,廖小,你有父母远在北京,但有个弟弟,就在科技大学建筑系读书。”
稍顿,陆慎说:“同样的话我不想问第二遍。”
从紧张到震惊再到愧疚,廖佳琪的脸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