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我想要收藏的,从来只有你。”
阮唯不,继续问,步步紧,“我好奇……七叔是不是其中之一。”
他换上居家休闲打扮,坐在她边忽然聊起,“我记得这个TaiyuPark,曾经为江碧云画过一幅肖像画,早年间被不知姓名的藏家拍走,从此再也没有音讯。”
“可是我的好奇心还没有得到满足。”
“像妈妈。”她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
“很早。”
陆慎却不这么认为,“江女士与TaiyuPark交往甚密,他不至于把你母亲塑造成鬼。”
“很早是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很轻,容却似重锤落在陆慎。
“阿阮。”他这一声阿阮已经暗警告,聪明人就该适当收敛,无奈阮唯的绪似箭在弦,收不回。
“是吗?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皱着眉,认真观察她,但却见她一秒已被另一件拍品转移注意,似乎之前都是无心之言。
个。”
可是阮唯难得持,“一半天使,一般恶,人人都有两张脸。”
陆慎的眉收得更紧,握住她右手,低声说:“议论一位女,从她万千追求者角度发,算不上尊重与客观。”
“七叔,我要打电话去警察局举报你。”她适才满意,再度翻开双人鱼像,指敲了敲人鱼的脸,问:“七叔绝不觉得,这张脸好面熟。”
当晚,阮唯坐在床上翻看拍品展示图,她盯着双人鱼看得几乎迷,是陆慎打断她。
她牢牢盯着陆慎的睛,问:“江女士有没有明里暗里给过你提示,你是她最欣赏最看好的年青人,有没有带你去海边去贫民区或者去云会所向展示她心准备的惊艳?”
但女人的心思实在难猜,谁知她会不会连亲生母亲都嫉妒?
“阿阮,你不能这么评价你的母亲。”
他声,疾言厉,她粲然一笑,浑不在意
陆慎看了看说:“太象,外行人很难看所以然。”
“我知,她风华绝代,八面玲珑,为江如海掌珠不但心慈善还能亲力亲为,北非、东南亚及国西北地区,建校舍招老师办医院四都有她影。空资助不得志的艺术家,没过几年就受时尚及艺术圈推崇,风光无限。更不要提追求者,恐怕要从西港排队到中心区,三五万男不在话。”她说话时语音语调起伏极小,看不多余绪,至多是在陈述事实。
“这句话你在鲸歌岛上已经问过一次。”
陆慎对此一笔带过,“她是一位伟大的女。”
“阿阮!你够了!”似乎被踩中同脚,他心翻腾,压低声音说,“我不许你这么讽刺你的母亲。”
陆慎笑,“早到难以启齿。”
“噢?为什么不能?”她挑眉,饶有兴致地追问。
谁知她居然说:“是想收藏画,还是收藏人?”
于是由助理举牌,匿名者以价拿这幅诡谲怪异的画作。
“有机会的话,买回来自己收藏也不坏。”
阮唯从展示图上抬起,淡淡:“七叔想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