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傻似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哭得更厉害,但顾忌在外边,克制住了哭声,剧烈地颤抖着。
我意识要开嘲讽,他又说:“我不知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喜我,但我还是能觉到我对你的喜。”他摸了摸,把巴垫在小狗的额上,声音闷闷的。
挂号就挂了好大一会儿,我陪他先去了科看了看,没检查结果。后来医生让他去个腹CT,刚打印好单,翁熠突然脸变得有些古怪,他去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对我说:“我好像来月经了。”
“哭什么?”我冷漠地问他。
我牵着他的手去,他在后一声不吭,很少见到他这样沉默的样,我回去看他,发现他的睛红红的,豆大的泪珠蹦了来,他哭了。
次日一大早,翁熠比我醒的还要早,他楼买了早餐,然后叫我起床吃饭。
那只狗被他带到了边。
“我们重新谈恋吧。”他说。
我在视频里见到过的,长得确实漂亮,他抱在怀里逗它玩,介绍我们认识时他称呼它为儿,又对它说我是妈妈。
我一时有些愕然,但顾不上惊讶,就让他在这里等着,先去给他买了卫生巾。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他的脸上六神无主的茫然神,握住了他的手。
今天说好要陪他去医院检查,这几天他的小腹总是有种坠,虽然不疼,但是这种异样总归有些不舒服。
我跟在他的后,看他一边哭一边往前走,别提多委屈了。我长了一气,快走了几步把他的肩膀掰回来,他在挣扎,我搂着他把他的脑袋在我的颈窝,说:“好了,翁熠。”
“你有想起来什么吗?”我开始转移话题。
我有片刻怔忪,想起从前的他在我面前习惯自我检讨,原来他其实本没那么自卑,只是谈恋的时候喜把过错揽自己上。
我了眉心,声音淡淡的,有些困乏,“去睡觉吧,明天再想。”
回来时他被我吵醒了,闭着睛声音糊地问我去什么了,胳膊自然而然地圈着我的腰。
我没推开他,也没回他,过一会儿,他那边就没动静了。我侧垂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拇指在他的唇上了,他无意识发几声睡梦中的咕哝,模糊的音节听不来在说什么。
他甩开我的手,执拗地转了方向往那条错误的路上走去。
“一,很模糊,想起来你和我吵架,要和我分手,还冷暴力我。”他语气充满了心酸。“可是没理由啊,我哪里都不差。”
“我现在相信我们分手了,你走吧,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他失望地推开我,站在路边拿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接着声音地说:“筱淞,你来接我好不好,我生病了,肚好痛。”
他睡觉很乖,呼声不吵闹,也不抢被,被他抱着也没什么,但我就是不太睡得着。
生气了。
他确实漂亮,我想,无论是睡着的样,还是醒来用纯真的目光看着别人的样,都十分引人注目。
他不自觉钻到了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脑袋埋在我的前。
他理好之后神怔愣,问我:“我现在算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应该是从小习惯抱着玩偶睡觉,才在睡梦中也用这种姿势抱着边的人。
他的泪很快浸湿了我的衣襟,他恶狠狠地带着怨气在我的锁骨上咬了一,指责:“你凶我!”
我心里一凛,有些抗拒这个称呼,怎样纠正他都不用,说了多少遍分手了,他一觉悟都没有。
我把他的手拿开一些,然后轻手轻脚床,去外面接了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