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证实,死者并不是被冻死的。
我笑着拍了一林涛的后脑勺,说:“写呢?什么大雪封地,尸旁边不留脚印?”
师兄摇摇,说:“我们接到报警后,就赶过来了,当时地面也有一层雪了,可是,尸旁边,还真就是一足迹都没有。”
冬天,法医会勘很多冻死的现场,现场的尸几乎都会表现一个特有的特征――反常脱衣现象。冻死者在死亡之前,因为冷中枢的麻痹,会现炎的幻觉,从而开始脱除自己的衣,有的甚至能把自己脱来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旁边,然后死去。
时我就一冷汗啊,就怕是什么人来破坏铁路。当时天还黑着嘛,所以我赶紧走近了一看,明明就是一个人形啊。我把件上盖的雪抹掉,居然是一个人,还光着膀!我以为这是存心寻死的,就推了他一,发现他已经了。”
除此之外,死者的肤表面也没有鸡疙瘩,尸斑颜也不像冻死者那样鲜红,更没有冻死者所特有的苦笑面容。
师兄-说:“这也是我们之前认为的,可是,并没有任何冻死的依据。”
“了。”我沉,“尸上的雪多不多?”
我说:“雪地尸旁,没有脚印很正常的好吧。一种可能,就是雪之前尸就躺这儿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后来的大雪覆盖了之前的脚印。办案不是写,哪里有那么多玄乎的事儿?”
尸上的雪已经被法医清扫,剩的也都化了,尸完整地暴在我们的面前。从面容上看,死者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全赤,只穿了一条三角短。和师兄说的一样,这个人的肤很细腻,很净,就连发都非常净。我用手指搓了搓死者的肤,甚至都没有搓来污。
“要不要那么夸张。”林涛缩着脖说,“大雪封地,走到这里,还不留脚印?飘的吗?鬼吗?”
“这样的季节,这样的衣着,照法医的常规判断,我们最先要怀疑的,就是冻死。”我说。
“覆盖是不可能的。”林涛说,“这雪这么小,还都不是雪,不容易存住。我觉得吧,就是雪前尸就到这儿了。”
很显然,这个人不是神病人,也不是浪汉,他有着很好的清洁习惯。
说完,我穿上勘查装备,走近了尸,蹲来观察。
而这个现场,显然不存在反常脱衣现象,现场四周并没有发现死者的衣,而且死者的短也妥当地在上穿着。
“是啊,我同意,这个对于案发时间的推断还是很有帮助的。”我说,“查一查气象台,昨天晚上是几钟的雪。”
“没有。”师兄肯定地说。
我再次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尸表,没有明显的损伤,我说:“虽然没有损伤,没有明显的窒息征象,但也确实不是冻死。如果是死者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跑来现场,一来死者的脚掌会有损伤或泥迹,二来死者肤上会
“不多,没有现在多。”老八说,“毕竟这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了。准确地说,也就是一小层浮雪吧,因为光线不好嘛,所以才没有看清。”
“他自己的也没有?”我问。
“这不是很好的题目吗?”林涛嬉笑着说。
“毕竟是雪地,这里有足迹的吧?”我转问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