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的前侧烧毁严重,后侧却保存完好,甚至枕的残余上还黏附了几撮发(发是最容易受烧毁的)。
尸检验结束,我已经对案件有成竹。这些检验所见,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如果现场勘查门能够支持我们的论断,则本案铁板钉钉,刘晨彬想抵赖也没有用了。
“我去换个手套。”大宝说。看起来,他非常讨厌这种黏糊糊的东西。
“地板扫来了,可以明显看到起火在席梦思床垫和窗之间。”林涛指着地面上一块被烧毁缺损的木地板说,“这个位置,经我们实,极有可能是化罐所在的位置。”
大宝意识到了我的想法,说:“明白,死者在遇火的时候,丝毫没有动弹过。所以这几撮压在枕的发得以保存。”
“这几发也能说明问题啊。”我对大宝说。
“一儿不错。”林涛说,“我们分析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先是把化气罐从厨房搬到了卧室,放在席梦思床的旁边,把气对准了席梦思床,然后放气。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房间里有了一定量的化气,此时燃,会造成爆炸、冲击波。火焰瞬间燃了仍在往外气的化气罐,所以席梦思床和床上的尸烧毁得最严重。”
“起火找到了吗?”我打断了他俩的“打骂俏”。
“你们都结束了?”林涛用他的休闲装袖了额上的汗,立即在额上形成了一条黑黑的印记。
林涛反驳:“我们刑警学院不比你们差好吗。”
“能有什么发现?”林涛说,“就是铲灰啊。不过这个小羽还真是厉害,我铲了七袋,她居然铲了九袋。”
的颗粒状血,那是血失、红细胞堆积而成的质。
和厨房的剩菜完全吻合。
我们尸检这么久的时间,林涛他们只把现场的灰烬全分区域铲蛇袋装了来。说起来简单,起来难,了这么久,此时的林涛和陈诗羽已经成了“黑人”,脸上沾满了烟灰炭末,像是刚从矿里来的一样。
“也就是说,虽然起火在床边,但火的位置不一定在床边。”我说,“在房间里充斥了化气的况,在任何位置火,都会导致一样的结果
因为颅骨的崩裂,解剖的工作,连开颅锯都省了。大宝费劲地把脑组织从崩裂的颅骨大中慢慢掏了来。因为分缺失,脑组织都成了黏糊糊的面团状,掏死者的大脑后,大宝的手套上也都粘满了脑组织。
死者的都已经被焚毁了,好在我们在尸的一肚灰烬中,找到了她的胃。此时的胃已经受变成了一个苹果大小,胃增厚不少。我们费劲地把烧熟了的胃剖开,发现胃还有十几克残余的糜。我把糜舀了来,在里漂洗。很快,我们就看到了成形的西红柿片、鸡末、米饭和青菜。
“你这是……”我指着他的袖说。
林涛摆摆手,说:“反正也废了!无所谓了!对了,总队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个工作服?”
顾不上吃午饭,我和大宝赶去现场支援林涛他们。
我笑了笑,说:“有什么发现吗?”
“这有啥,你去我们公安大学试试。”陈诗羽说。
“化气罐,”我摸着巴说,“也就是说,起火的时候化气罐仍在往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