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手，裹起衣服，走到车里，发现放在车里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就这样？没了？”我问。

“什么况？”我―门就问朱大队。

朱大队斜靠在派所所长办公室的椅上，叼着一支烟，一副悠闲的模样，说：“案破了。

“怎么确定他是嫌疑人的？”我问。

四尸的解剖，行了将近六个小时。合工作全完成后，已经夜幕降临。秋冬交替的季节，位于山里的殡仪馆，异常阴冷。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连忙跑回解剖室，叫上林涛和韩亮，着夜，一路呼啸着重新回到现场。

“怎么回事？”

我的话还没有落音，陈诗羽就打断了我，说：“快来现场吧，我们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你提的疑啊！很酷！我们动用了警犬，用3岁孩的另一只鞋作为嗅源，行气味搜寻。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刘兆国的家。恰巧，刘家还真的有一辆电动三轮车。”朱大队说，“还是小羽睛尖啊，一就看到了卡在三轮车后厢栏杆边的小孩的鞋。”

“可是这个刘兆国为什么要杀人？”我问。

“我说了不是杀人案件嘛。”朱大队说，“我们侦查门也纳闷啊，这四个孩的家庭和刘兆国没有任何矛盾啊，甚至5岁的孩，还是刘兆国的堂侄，他怎么可能杀人呢？经过审讯，他供认不讳，才知是怎么回事。”

最害怕多个未接来电，我连忙解锁手机，发现电话都是陈诗羽打来的。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赶紧回拨过去。

“我们刑事技术也不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林涛安我，“小羽还在和朱大队他们行调查，侦查门说不准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呢。”

“他怕担责任呗，有逃避的意识，酿了大祸。”朱大队摇了摇，说，“他这已经从过失犯罪升级到了间接故意杀人了，能判上十几年呢。”

我，说：“你说的这个，我也认可。但是孩的鞋、死亡时间和现场距离之间的矛盾、孩背后的损伤，都是疑，不解释清楚，不能心安啊。”

“是啊，认定了，就是3岁男孩的鞋。’’朱大队说，“他想赖也赖不掉。”

“什么？真的是杀人案件吗？”我问。

“没了。我们和家属解

“我的手机调静音了，放在车上没带。”我说。

“那为什么不回来喊人？”

因为还没有确定案件质，所以刑警大队并没有成立专案组。负责本案的侦查人员，都聚集在辖区派所，还有一些技术人员正在围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行勘查。

“啊？直接发现了鞋！”这个信息让我有些惊讶，这种惊讶甚至超过了朱大队称呼陈诗羽为小羽。

“案发当天午4多一儿，他骑车去自家田地里整理玉米秆。到村的时候，几个孩吵着闹着要坐他的三轮车去玩，他也没拒绝，就带上了四个孩。可是没想到，行驶到案发现场塘边的时候，三轮车翻了，几个孩全掉了里。因为他不会游泳，所以不敢去救。”

“不是。”朱大队说，“嫌疑人叫刘兆国，本村村民，离异独居。平时为人也很老实，因为喜带小孩们玩，所以很受村里孩们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