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觉得这枚纽扣非常可疑。”我说，“开始我们并没有发现它，但当我们搬动尸的时候，它就掉了来，我很怀疑是不是被害人在遭受侵害的时候从犯罪分上揪来握在手中的。”

我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仔，说：“排除了，这条仔上没有类似的扣，也没有哪里有扣脱落的痕迹。”

胡悦悦的哥哥开了车门走警车，我拿透明证袋给胡悦悦的哥哥，问：“认识这条仔吗？”

“死者穿的T恤没有扣，衣也不可能有这么大个儿的扣，除非是仔？”黄支队的光向尸袋中仍捆在死者双手上的仔。

“如果真的是那样，”法医话说，“这个小女孩在被侵害的时候，就想到了结局。她是为了我们能破案，能为她申冤，才死死攥着这颗纽扣的。”

现场外，胡悦悦的母亲和哥哥被派所民警扶警车坐着。我走到车窗边敲了敲窗，向胡悦悦的哥哥招了招手，胡悦悦的母亲也听见了，警觉地看着我。

突然从尸中掉落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我的睛一亮，说：“等等，这是什么？”

“那就有价值了。”黄支队说，“这个没人来的地方，怎么会有个这么新的纽扣？多半是犯罪嫌疑人留的。”

我拍了拍胡悦悦哥哥的肩膀，说：“要确定是不是你妹妹，还要看DNA检验结果。”我觉得这句安实在苍白无力，于是接着说：“兄弟，节哀顺变吧。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的是安你母亲，丧之痛刻骨铭心，你要稳住她的绪，别什么事。”

“去殡仪馆吧，看看尸再说。”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仔和死者的三角分别装两个透明证袋，拿在手上率先走了现场。

毕竟是男人，胡悦悦的哥哥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悲痛，默默地了。我见他绪有所恢复，紧接着问：“在看到这条仔之前，你们是怎么确定胡悦悦惨遭不幸呢？失踪不等于遇害啊，但是我开始看见你母亲的反应，似乎心早已经确定她遇害了。”

“一个多月前，”胡悦悦的哥哥开了，“悦悦放暑假在家，因为家里的一些琐事和老妈发生了争吵，吵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发现胡悦悦的哥哥双顿时充满了泪。我明白过来，看来这条仔真的是胡悦悦的，死者很有可能就是胡悦悦。

我从勘查箱中拿止血钳，小心地把这个东西钳了起来。原来是一枚亮晶晶、银白的纽扣。纽扣的中央有四个用于固定在衣上的小孔，孔中还可以看得见已经发黄的线。为了防止线脱落，我赶紧把纽扣装了透明的证袋中。然后拿起证袋仔细观察，纽扣上没有其他的特征，只有似隐似现的几个凸起的字母，用拼音拼来是“飞鹰”。

听了法医的一席话，大家都沉默了，暗自咬牙发誓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走到尸袋旁，把仔轻轻地从尸骨双手上褪了来。这是一条夏天穿的薄仔，膝盖附近故意开了几个破，显得十分时髦，位置有针绣的牡丹花，是一条比较有特征的仔。

“黄支队，你怎么看？”我看黄支队走了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