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小法医的辩解，用手术刀慢慢地刮着币，直到把币上的图案和字都暴了来：“你觉得这五钱币没用吗？它简直就是个关键件，太关键了！”我压抑不住心的喜悦。

我从一堆尸骨中找了一肋骨，说：“师兄你看，肋骨腐败得只剩骨质了，其他的骨骨质也都脱落了。这样的现象说明，死者在这种湿的状态应该有3年以上了。”

死者的衣服质量很差，但是看得来，上穿的几件线衣都是手织的。我说：“这个岁数穿这种衣服，应该不是一般人，很可能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不过死者应该是有家的，有家就好，就能找得到尸源。”

“今年初我们这儿大雨发大，所以冲走的可能还是很大的。”黄支队说，“估计尸埋得比较深，正是因为大雨冲走了分上层淤泥，所以今年的清淤工作才发现了尸的躯。现在，我们关心的是，死者是什么时候死的，以便我们查找尸源。”

“嗯。”我了，“尸完全尸蜡化后继续腐败，导致组织皂化，椎一节节分离，所以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死者的和她的躯相连。因为尸重，轻，所以她的可能被中的冲走了，或者是被其他的清淤工清理走了，只是没有发现而已。”

法医会通过牙齿的磨耗程度来推断死者的年龄，主要是据齿质的现和多少。

从中午吃完饭，我一觉睡到晚上8

“你是说2006年冬天以前的事？”黄支队问，“2006年以前，这个范围太广了吧？哪一年以后可以判断吗？”

说罢，我拿起了死者的仔。死者衣的袋已经被几个年轻法医检查过了，说是什么也没有。但是，我找到了一件东西。

到35周岁吧，只有一两个齿质（齿质：牙齿的咬合面上，因为磨耗而现的小黑，据齿质的数量可以大推断死者的年龄。）。”

黄支队拍了脑袋，说：“对，也就是说，死者只可能是2005年冬天或2006年冬天死亡的。这就好查了！”

我用止血钳指了指币的“2005”字样说：“币都有发行年份的，这枚币是2005年发行的。2005年发行的币能装在死者的衣服里，说明死者肯定是2005年以后死亡的，对吧？”

黄支队长看见我从袋里找了东西，皱着眉训他边站着的小法医：“怎么检查的？这都没找来？不就这么几个袋吗？”

这段时间，因为频繁地跑现场，我已经疲惫不堪了，加之想知这个案件的调查结果，于是在云泰市逗留了一天。

我从仔的前腰袋里拿了一枚锈迹斑斑且被淤泥和尸蜡组织紧紧包裹着的币。我说：“不是说袋里没东西吗？”

“如果不是碎尸，那么死者的呢？”黄支队长问，“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自己掉了？”

我摇了摇，说：“这个恐怕还真不好说。”

黄支队长上手套，把币拿过去仔细地看着，说：“有什么用？”

小法医委屈地说：“我也摸到了，但是以为是一个泥块呢，再说了，币有什么用？说明她有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