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妈妈缓了过来，我小心翼翼地问：“您确定这是您女儿？”

肖大队长说：“是的，同意你的意见。凶手应该是用膝盖住死者的，掐压她的颈导致她机械窒息死亡的。”

“哟，”大宝顿了顿说，“死者的胃里有东西。”

“失踪人叫赵红，一米六二，不到一百斤，二十三岁。”民警说。

赵妈妈先是无力地了，突然又歇斯底里地喊：“天杀的王

肖大队长扑哧一声笑了来：“需要那么确吗？这都是统计学意义上的计算，和我目测的差不多，165厘米左右，重45公斤左右。”

“误差范围之哦，关键是年龄很符合。”肖大队长的脸上浮现一丝希望。

“别动。”我制止了正准备用刀划开死者胃组织的大宝，“胃容我来看。”

“报失踪那天就取了，现在结果都了。等死者的DNA来就可以比对了。”民警说。

“年龄不大啊。”我摩着死者的耻骨联合面，说，“看起来，二十三岁左右。”

“家属的DNA取了吗？”肖大队长说。

些浸染的血迹的。”

我用细线结扎了死者胃两端，小心沿着胃小弯划开胃组织。死者的胃里有一些糜，不多。我把胃容倒在一个筛上，抬起来闻了闻，拿到解剖床一的自来冲洗着。

肖大队长看了我一，会心地一笑。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声音。

“有什么用吗？”大宝说，“找喜吃这些菜的人？”

刚才在一旁守候的车站派所民警从门外跑了来：“是这样的，几天前我们接了一个警，说是我们辖区的一个住的女儿失踪了，特征就是两个月前开过胆。刚才听你们一说切胆什么的，我就赶紧去通知失踪人的家属了。他们上就说要跟我过来认尸。”

“你怎么喜那个玩意儿，”大宝呕了一声，“多恶心啊。”

正在解剖死者腹腔的大宝说：“脏官有瘀血征象，心脏可以看到有血。可以支持死者系窒息死亡。”

我笑了笑：“不信？你去算算看。”

“失踪人多、多重、多大岁数？”我急着问。

“当然不是，”我白了大宝一，“有大用！卖个关吧，回专案会上说。”

在我们分离耻骨上的组织和骨的时候，小镜已经有了结果：“报告肖大队长，死者165.474厘米，重45.221公斤。”

“这个能直接看来？”小镜说，“不是要算吗？我记得考试的时候我们最怕背那个复杂的公式了。”

我们测量了死者躯长度和椎长度，测量了死者躯的重量，嘱咐一旁的实习法医小镜据书上的公式计算死者的和重。我们则开始锯死者的耻骨。

门外大哭的人正是赵红的母亲。赵红的母亲被两个女警搀扶着走解剖室，看了一解剖床上的尸，顿时就晕了过去，民警忙着给她掐人中。

我没理大宝，看着筛中这些糊状的逐渐清晰：“糜中有青菜叶、辣椒、西红柿、炒鸡末和海带。当然，还有淡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