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是被时代拍在沙滩上的人啊。”大宝慨，“这么晚了，龙番居然还有这么闹的地方。”

在车里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大宝的鼾声就响了起来。我递给韩亮、林涛一支烟，我们摇车窗，燃。彼此无语。这个时间是酒吧最闹的时间，却也是宅男宅女们熟睡的时间，所以街区外面也看不到什么人。只有那刺的霓虹灯照在车里，让人无眠。不一会儿，大宝忽然冒一句：“四个四！我们打八了吧？”“什么意思？”我笑着说。韩亮说：“他最近学会了一种扑克，叫掼，玩得老上瘾了。”“也就是说，他在说梦话？”我说。

时间里，走了街区。

“人家不叫散场，”林涛说，“你以为是看电影啊？”人越来越庞大，我瞪着睛，想在人群中找到一丝讯息。我抬腕看了看表，又快到凌晨两了，连续两天短睡眠，让我此时有了一些困意。慢慢地，人走完了，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良的妻。”林涛一边说，一边打醒了熟睡中的大宝。

“抓人

“什么？”林涛把车窗摇开，竖着耳朵听。一个尖锐的女声穿过开启的车窗我们的车。

“你说。”我盯着车窗外的女人。

“女作案，受过刺激所以变态，和你有仇，和警方有仇。”林涛说，“她完全符合我们之前推断的所有条件！”

“他喜说梦话你不知吗？”林涛笑。

我涨红了脸，“我问心无愧！”

我说：“何止是说梦话？他还梦游呢？上次梦游找解剖室，没吓坏我。”我们的笑声刚落，街区开始有三三两两、东倒西歪的男女现。

“池！池！”我全的寒都立了起来。街区的，一个穿金短裙、黑丝袜的清瘦女现在我们的视野。一个女跑过来和她说了几句话后离开，她于是独自往街区外面走。和其他东倒西歪的男女不同的是，她显得异常清醒。她掏手机看了看，然后甩了甩齐肩长发，像是叹了气，独自一人向远走去，茕茕孑立。她看手机的时候，手机的亮光照亮了她的脸庞，丽俊秀。“有没有觉得这个池听起来特别耳熟？”我激动万分地说。林涛皱起眉，说：“何止是耳熟，这个女人也很熟啊！我知她是谁了。”

“看来我们这个办法不行。”林涛说，“守株待兔，这就是历史上的一个笑话嘛。我们得想想其他办法，至少得掌握一儿嫌疑人的特征吧。”“等等，”我制止了正在打火准备返航的林涛，说，“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叫一个词儿？”

“散场了。”我坐直了。

林涛的笑话一儿也不好笑，他接着说，“不过，你的DNA她怎么会有？你们不会……”“怎么可能！”

良是“云泰案”的凶手，被判死刑，已经执行完毕。我们在搜查良家的时候，见过他的妻一面，他的妻还像鬼一样和我说了一句话。【见一书结尾，“法医秦明”系列第二季。】而这个引起我们注意的叫声“池”，到现在还是个谜。为什么这个女人现的地方，就会有“池”？“对！是她！”我仿佛醍醐灌，“她当初说过要好好合我，原来是要杀人作案挑衅我！”“当初她说要合你，我以为她看上你了要勾引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