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局长说,“青少年心理学貌似提到过这一。”
“哦?”局长说,“有什么见?说来听听。如果合理,我们就抓人了。”
从鲍光的家里来,我们走了十五分钟才走上路,上了韩亮的车,开往抛尸地。这条路线几乎走了县城的对角线。半个小时后,我们才到达了位于县城东南角的抛尸地。这也是个居民区,但是楼房并不密集,而且这才晚上九,就已经静悄悄的了。
鲍光的家位于县城西北角的一个密集居民区,这里是大排档最多,晚上最闹的地方。鲍光的父母选择在这里租房是很明智的。从他的家里到大排档一条街,只需要步行十分钟的路程。但是这个密集居民区的房多半是违章建筑,盖得密密麻麻,假如有了火灾,消防车都没法。所以,这里也没有监控摄像。
“既然这样,我们抓来审审看吧。”局长说。
我笑了笑,接着说:“第二,我们在尸上发现了许多奇怪的损伤。有的是在不可能被刀砍开的地方有很多砍痕,应该是想分尸;有的是用不可能的办法去烧尸,应该是想焚尸。用多种毁尸手段,而且每一种都非常幼稚,用成年人的思维考虑,应该说是匪夷所思。”
“你说的是,青少年作案?”
会场里开始嘈杂起来,大家都在低窃窃私语。
在警察们抓人、审人的空当,我、大宝和林涛坐着韩亮开的车准备沿县城走一圈。其实不是为了欣赏洋县的夜市,也不是去吃大排档龙虾。我们是想掌握一鲍光的家与其被抛尸地之间的关系。
“嫌疑人叫李立。”侦查员说,“男,十八岁,主要从事龙虾摊生意,和鲍家抢过生意,被鲍光的父亲打过。”
专案组组长,洋县公安局分刑侦的副局长彪说:“那我们的侦查方向是不是有问题?我们现在一直围绕着一个嫌疑人开展工作。”
“有嫌疑人了?”这是我最喜听见的一句话,我说,“我说了,可能只是其中一个动机,不能排除凶手和死者的家人有仇。这个嫌疑人是什么况?”
我,说:“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死者应该是在室或者偏僻的地方被人杀害的。十一岁的男孩应该已经有了最起码的警惕意识,不会轻易被生人拐骗。那么既然他被骗到了没人的地方,这个骗他的人要么是他的熟人,要么就是和他年龄相差不了多少的人,也就是青少年。小孩更容易相信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如果是个成年人,可能小孩不会轻易上当。”
“有网络啊,”大宝嘴,“前两天我还在网上看到一则火的微博,说是用石灰理尸,然后用锤砸碎,冲什么的。全凭想象,幼稚得要死。”
“没有多充分的依据。”我说,“我只是觉得年龄上非常相符。”
“那么,我觉得就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我说。
有的时候,从现场绘图上,本无法觉得到现场的方位和距离,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数学很差的理科生来说。
“对于这些毁尸手段,”我说,“不能不能提示他的年龄,至少提示了他的心理和阅历。这是个阅历非常不丰富的人。”
“可是我觉得青少年怕是想不到这么多毁尸的办法啊。”局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