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将军何等人,一看燕飞卿来,早已是换了个脸,站起来,客气笑:“哪里,哪里。”
秦七月对此不以为意,而慕容白听闻,却颇有担心。原本还打算豁去跟在秦七月边个随侍也赛过到时候意外,谁知一大早起来,秦七月却自己先去了。慕容白原本还有一分侥幸,过来看看燕召这边是否有安排,如今一看燕召燕飞卿两人俱在,心里却是先凉了半截。
待童敲开门,燕飞卿就着门一看对方的形,便顿觉不妙。
燕飞卿叹:“我去。成了吧?”
收拾了心,站起来。正要离开,却发现燕召转了回来。后跟着慕容白。
镇南将军沉着一张脸,而秦七月的脸居然敢比镇南将军更难看。除却他们俩,也有三两个其他陪客,却个个脸尴尬,显然,之前并不能算是言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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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召抬,瞥了燕飞卿。
却也多说不什么来,只让:“飞将军,坐。”
“再说,昨夜折腾了一夜,又是怒气腾腾回来,依他的脾气……”他叹,“今日想要不发作也难。”
慕容白神不变,:“此次,镇南将军等必然借机窥探,他们如何深沉,想必飞将军比慕容更清楚。秦将军是个人,什么话不经细想随意脱而亦是常有的事。怕只怕说者无心,却被别有用心的人拾了话去,这可不好。”
燕飞卿原来打算笑眯眯地上去,装作巧遇的样,客套一阵。如今一看这架势,不由也愣了一愣。
“这有什么。当时他不也见过弘幸义吗?不过是一次郊游罢了。秦将军这么大个人了,就算些也还有分寸。慕容兄莫要太过紧张了。”燕飞卿不觉有些好笑。他和慕容白已经颇为熟悉,因此言语都甚随便。一边说,一边还把玩着燕召书案上的镇纸。
当着皇上,燕召亦不好多说什么。对于这等应酬往来,他本来都是大分推却,京中官宦皆有所闻。况且弘幸义邀请秦七月之时,又“燕侯必是忙碌,若能前来自是荣幸之极”云云。因此,就单独定了秦七月和他们的宴游之约。
燕飞卿踱过去,余诸位纷纷和他寒暄一番,偏是秦七月不争气,依旧沉了一张脸,闷坐在那里喝
要探镇南将军和秦七月一行人的行程,并不算难事。燕飞卿带两个副官侍从,叫上一两个世家弟,一晃一晃地,在京城里晃。晃到用膳时间,便正好与秦七月他们在西城的晚晴阁碰上了。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脆地也不等童通报完毕,便自行踱去,笑:“刚来了晚晴阁,听说镇南将军与秦将军也在此,飞卿便忙不迭地上来请安了。怎么?晚晴阁的大厨换了不成?饭菜不可?大家都苦着脸的样。”
却原来昨日后,镇南将军弘幸义等几位约秦七月今日郊游宴饮。这南将军本是旧时太党,当时跟在豫太边,亦与秦七月有过一面之缘,秦七月自是推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