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都有意识地避着我,也都没跟我多说什么。
晚上,她们带着吃的东西过来的时候,我跟妈妈说:「我想院了。」
声音从我中来,我才知我已经两天没说一句话了,两天没说话,嗓
却沙哑得过分。
「好好好,咱们院,熙熙没事了,咱们明天就去办院手续,明天咱们就
回家。」
妈妈在旁边说。
外婆在旁边言又止,看得来,比起安我,她更想骂我一顿,也许是之
前妈妈跟她交待过,所以她克制住了吧。
不过也许看我这副模样,心疼远远多于责备,也在一旁说「乖孙孙,肯
定早就好了,明天就带你去办手续,去家,给你好吃的。」
兴许是觉得这样完全不能起到安我的作用,「给你钱买你之前说的想
买的那个什‘立白’肤,还是李白肤,他什么肤,只要你想要,就
给你买,咱们回家好好歇着。」
外婆在一旁试图用所的承诺让我振作起来。
我笑了笑。
。
吃完后躺休息了。
说实话,上的伤过了这么久已经没什么觉了,也许是心里的疼痛超过
上伤的痛楚,所以觉得那几条横在我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是在心里
却已经有了一条永远都没可能愈合的巨大裂了。
我真是个弱智。
我为什么要说那些傻话呢。
我真是个傻。
我为什么要说那些气话呢。
我不等明天了,我现在要院,我现在要去找段凛,我现在要去找她,我
要跟她歉,我要跟她和好,我要跟她说清楚,我要跟她说我以后再也不孩气
了,我要跪在她面前请求她原谅我。
我换好了衣服,带了手机。
走得急,也不准备给外婆她们说什么。
等我去了回来再说吧。
回来再给她们解释好了。
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其他的事比去见段凛更重要了。
也许是好几个月没运动了,从电梯里走到医院门居然有些气。
在拦车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人给我发了消息,不过,我本没有心思去看了
,只想着尽快去找到段凛,过了一会儿,看到张宾白给我打了电话,很奇怪,
但是想着应该这个不早不晚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就当我自己已经休息了,明
天再去回他电话吧。
赶紧拦车,上车了之后,给司机报了个地之后,就促司机师傅搞快,
我从来没发现我有这么迫切过,想要去见到她。
心里也有些忐忑的,完全不知她现在怎么样,自责将这忐忑冲散,促着
我赶紧想想之后到了怎么说,说些什么,如果她抱我的话,我应该跟她说什么,
如果她泪的话我该怎样安。
很快,我到了段凛小区门,跟着一个刷了卡的人去,到了她家楼的
,我想着要不要去跟她打个电话,不过我想了想,既然都已经到了她家门,也
许直接去她家里会更有诚意些吧。
敲了敲她家的门门,现在已经是八九的时间了,说晚不晚,说早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