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薇脸都黑了。
两人瞪着对方。
“谁像你这么饥不择。”
失忆了吗?
“不认识。”
奚薇确定这人是来故意捣乱的。
霍良深说:“没有,那你平时的什么?”
鬼知,搞不好人家天赋异禀,忽忽细?
“所有香烟都在这里,你自己看。”
奚薇暗暗深一气,撇撇嘴,拿起避孕套扫码。
她没想到霍良深会突然现。
奚薇于收银台前忙碌着,刚加完一份便当,同事正在替客人打包关东煮。
之后再也没有过来找茬。当然了,两盒避孕套,怎么也得快活几天吧。奚薇很清楚,他们那种公哥,边不会缺少女人的,估计也不缺男人。
“诶……”同事整理货架,红着脸嘀咕:“他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买了一盒大号一盒小号……”
奚薇冷冷瞥着他:“那不好意思,别的没有,你到其他地方买吧。”
她也没抬:“没有。”
霍良深稍稍弯腰朝她凑近,挑衅的样:“我说要黑万。”
时近正午,附近的上班族们来觅,有的店购买工作餐。
她的日依然照旧过着,只是第二份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晚上回到家,尤其无聊,要么打扫卫生
哪里像了?
她盯他两,埋去翻找,拿烟,正要扫,这时听见他懒洋洋的说:“不是这个。”
霍良深毫无自觉,慢条斯理地推推镜,挑眉:“总之不是这种。”
说着回往外看,那人已经开车绝尘而去。
次日周六,他在家休息,心里闷闷的,越想越没滋味儿,也不晓得在生谁的气,忽然抓起钥匙门。
这个男人像是完全不认识她,走到前台,随意扫了货架,一盒避孕套,丢在柜面。
“少来了。”陈皓拿起手机:“就我们两个喝酒没意思,约几个漂亮小来,我看看谁在清安。”
接着听见他问:“有黑万吗。”
奚薇咬牙:“大白天的买套,有病。”
许多外烟属于非正常渠购的走私,怕烟草局巡查,白天不会摆来。奚薇当然知柜里有。
同事在旁边目瞪呆:“你们认识啊?”
“我的七星。”
“哦,”他理所当然地改:“我要的就是七星。”
同事赶忙过来,推推奚薇的胳膊提醒:“有的呀,在底柜里。”
奚薇倒一气,想怼回去,他却拿着东西直接走了。
奚薇额角突突直,忍耐着给他找香烟,他付完钱,嘴里不忘批评:“服务态度这么差,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霍良深想起奚薇已经被调到早班,此刻不知谁在里面,无甚意趣,让小何赶紧开走。
霍良深却没什么表,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然后又一盒,丢了过来。
奚薇拧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分不清万宝路和七星吗?”
这晚霍良深喝得有醉,小何送他回家。
路上经过那条熟悉的街,唯独一家便利店还在营业,车放慢速度,透过玻璃窗与琳琅满目的货架,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壮的背影站在柜台前。
霍良深歪:“谁知,盒那么像。”
丢开扫码,两手撑在柜台边沿,准备理论的架势:“刚才你自己说,要黑万。”
车飞驰,直冲冲停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前。
“怎么会没有。”
他平时不是玉溪吗?奚薇心烦闷,目光直视:“我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