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像是被人打的。左自明这个时候已经是指挥官，虽然职位不大，但也不该这么伤心落魄。

顾九嵘默默盯着他。左自明得到权势之后zuo的第一件事qing，就是将叶家那几个人给送上法庭。

那时的他复仇心切，甚至把叶正青与此事毫无关系的父母，还有其他的叶家人也定了重罪。叶正青脸上狰狞的伤痕就是他留xia的――叶正青本来也该死在他的手上，却侥幸活了xia来。

但是现在的左自明，显然还没有狠绝到那个份上，深夜哭得像条丧家之犬。

数分钟过去，左自明终于注意到了面前那个陌生来客。他抬yan，han糊不清地问：“你、你谁啊。”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沙哑。

“……chou烟不。”顾九嵘把那光膀大汉给的一包烟，推到左自明面前。

左自明毫无戒备，扯开包装拿chu一支烟。他醉得厉害，叼着烟，打火机摁了几次才打着。橙红火苗tiao跃着，他醉醺醺地低tou去够。

“好烟。”他发chu了一声嘶哑的gan叹。他刚结束一整天的gaoqiang度训练――他比任何人都要拼命，可以在训练室里熬过数天时间。

顾九嵘看着他这幅样zi，nei心只有阴暗在滋生：就这样一个如此不堪、痴迷烟酒的人，害死了顾钺，cao2控了联盟。

左自明此刻越落魄，越缺乏反抗叶家的勇气，就越显得之后的行径可鄙，犹如tiao梁小丑夺去英雄的盛名。顾九嵘的同qing心本来就少，不会分这种人一杯羹。

他刚刚路过吧台的时候，顺手抄了一把小刀。他本来就擅长使用这种武qi，只要想，左自明能悄无声息地死在座位上，死在醉生梦死的酒jing1和烟草中。

便宜他了。

但是刀刃上反过一抹寒光，他即将chu手的那瞬间，熟悉的崩塌压迫gan再次传来。这次顾九嵘并不在乎，仍执着地把刀往前tou送――

“……”

隐约间，熟悉的声音传来。顾九嵘一愣神，卸了力。

他好像听见了……顾钺的声音。

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xia秒以后略微清晰些的声音传来。他听见顾钺焦躁dao：“你能听得到么？！顾九嵘！顾九嵘！”

顾九嵘一tou雾shui，难dao自己真的在zuo梦？

他试探xing低声回答：“嗯。”

顾钺却gen本听不见，像是隔着朦朦胧的shui面，他的嗓音又开始模糊：“你就在那安分待着，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回来。许飞扬知dao这件事qing，他说别zuo任何会导致幻象不稳定的事qing，否则虚假星都会一起崩塌，它们是一ti的……还有你的戒指……”声音完全消失了。

顾九嵘又叫了几声，却再也听不到回应。

他xia意识伸chu手来打量着，自己是和许飞扬一样，变成了jing1神ti的形式么？

面前的左自明，已经快把半支烟chou完。他把酒瓶往顾九嵘面前推了推，醉yan惺忪：“来，小兄弟和我一起喝啊，呃，我请你――”

顾九嵘正心烦意乱，没接过来，拿了瓶新的烈酒过来，对老板指了指左自明：“记在他的账上。”

烈酒涌ru杯中，有着琥珀se的漂亮se彩。顾九嵘一饮而尽后又添满，盯着左自明。

阴沉沉的杀意仍在酝酿，若是没有顾钺那一番话，刀早该啃噬这人的心脏了。

一整个晚上左自明都在半梦半醒间，喃喃自语，一kou一个“小兄弟”叫着顾九嵘。他大概平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