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某个瞬间后，两个指针相撞。

然后在某个瞬间，顾九嵘受到了坠。那觉极其漫长，就像是从数千米的楼上坠，利维坦消失了，虫群消失了，就连群星都不见了踪影。

蝴蝶飞舞在花丛，树叶随着清风沙沙摆动。

它在这片虚无空间里，以微不可查的频率在神中波动。

之后又是数个小时的步行。

刹那永恒。

茫然间，他听到了熟悉的钟表声音。

他了一片白光之中，耳边的时钟碰撞声越发清脆响亮。

一时之间顾九嵘愣住，觉得这城市有着说不的……熟悉。

简直像是……星都的翻版。

难说他记录的数字有误？

不可能啊。顾九嵘的脑有些迟钝，他不可能记错了地方啊。就算有偏差，在这附近虫群也应该能看到些什么才对。

首先能受到的，是柔的草坪，然后他听到了……鸟鸣声。

但是前明明只有一片虚无。

有些晕，他慢慢在无边的绿意里走着。一开始他还担心会有什么异兽，或者未知的危险，但是接来的数个小时，一切都很平静。

此后又有新的堕落堡垒现，又有堕落舰队。顾九嵘不知疲惫地战斗，双目猩红到几乎沸腾。他受不到任何事，全都被战意俘获到颤栗，本来就是狂暴状态的虫群张开利爪，摧枯拉朽地撕毁了一切。

斗结束了。

周围光芒波纹般散开了，顾九嵘重重地摔到了地面，即便是以他的质，也缓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

他站起，刚走几步才受到疲劳从骨里涌来。即便是神海浩瀚如他，也在过去数天的战斗中，疲惫不堪了。

街上的行人都对他熟视无睹，顾九嵘和他们搭话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尝试走其中，越发确定了，尽许多的建筑细节都和印象中的不同，但这确确实实，就是他生活了四年的星都。

这里他与虫群的联络非常虚弱，又因为神透支得厉害，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召唤小群的虫族。

如果这一切都如此，那顾

是堕落帝国的城市么？顾九嵘犹豫片刻，还是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就在前方了！

周围是飘的残骸和虫族尸，还有冻成冰的血。茫茫虚空中利维坦向前游去，那坐标越来越近。

这也绝对不该是堕落帝国会有建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意识已经不大清晰了。和虫群意识都在告诉他，他应该好好休息一，才能继续战斗。

利维坦动尖锐的双翼，躯游过宇宙。

陪伴在他边的虫族已经很少很少，利维坦却停了前。

它很，即便是隔了不知多远，也能被一瞥见。

顾九嵘愣了一，才意识到，他们离那个坐标已经非常非常近了。

在他也疲惫到极的时候，巨大的城市呈现于面前。飞行在大建筑中穿梭，各光在全息屏幕上动，广告上女人笑得分外灿烂。

滴答。滴答。滴答。

又走过某一棵参天的老树，远远地天空中有什么东西在反光。顾九嵘眯着睛看了几秒，确定那是某个建筑的白塔尖。

顾九嵘茫然地撑起上半，打量周围，一片绿油油的植环绕着他。